等爱情来时,友谊变质,待爱情淡去,十七年的相知相伴他又如何泰然处之。
他拥有的太少,空荡荡的心里,只有宴时昼站在那里,哭着,笑着,那样鲜活,那样美丽。
他没有开始的信心,更缺乏失去的勇气。
就这样不好吗?
他是哥哥,他是弟弟。
永永远远,长长久久。
永不离去。
……
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虞礼书悠悠转醒时,发觉自己被抱回了床上。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听得到细微的空调响声,茶几上放着一份黄油可颂,搭配温热牛奶。
宴时昼来过了。
意识到这一点,虞礼书猛地从床上爬起来,跑到了房间门口。
≈ot;咔哒,咔哒。≈ot;
转动把手,门锁的声音宣判着这场无端囚禁的延续。
手机被没收,门窗被封死,唯一的出口外是静静等待猎物妥协求和的捕手。
昨夜的记忆回笼,虞礼书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做了一场荒谬的梦,但后颈处被撕咬出的痛感,清晰地传达着自己的处境。
他被宴时昼关起来了。
酸涩混杂着恐慌溢满心头,虞礼书敲打着房门,高声呼喊着监禁者的名字。
≈ot;时昼!宴时昼!≈ot;
可当门外传来步步逼近的步伐声时,他又不知该如何面对宴时昼。
他吻了他,向他表白,而他早有察觉却拖沓默许,时至今日又犹豫推拒。
≈ot;时昼≈ot;
虞礼书放缓声音,不欲激怒宴时昼,声音中带着劝哄:≈ot;你先把门打开,我们再谈,好么?≈ot;
男人一如既往地意图用温柔安抚揭过一切问题,只需宴时昼识趣地后退一步,他便又能装作不知,将一切裂痕修复如初,遮掩着继续走下去。
门外似乎传来一道低低的笑声。
虞礼书辨析出嘲讽的意味,仿佛对方在蔑笑他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