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才明白,原来是因为不被爱。
她的父母,都在期盼着,希望着,桑宁夏会因为一场意外离世,让维系这个家庭的纽带彻底断开。
记忆,穿过漫长无涯的时间空间,依旧能压得人喘不过气。
在噩梦里醒来的桑宁夏,趴在窗户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可窒息感,依旧紧紧压在她的胸腔。
别墅外,静静停着一辆迈巴赫,站在车前的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捏着一支香烟。
烟头火星明明灭灭,引诱着她的灵魂。
手机响起,他说:“桑宁夏,要不要跟我走?”
这一瞬,桑宁夏有些分不清楚这是五年前的裴谨辞,还是五年后的裴谨辞。
桑宁夏哑声:“裴谨辞,你故意在这个时候来勾引我。”
热夜正浓,他寡冷的声音敲击夜色,“是。”
桑宁夏唇角扯动,“裴谨辞,你在外面这样勾三搭四,也配做父亲吗?”
裴谨辞淡声依旧:“桑自山把情人带到家里做、爱,他不依旧是你的父亲?”
“你跟他一样混蛋。”
裴谨辞声音很淡,“现在下来,我带你走,或者,等下周桑自山出来,你可以跟他父女团圆。”
桑宁夏沉默。
空气中,只有浅浅的呼吸。
“裴谨辞,你知道一个人什么时候最可悲吗?”
裴谨辞眸色深深,缄默。
桑宁夏:“是她在原生家庭不幸福而渴望另一个男人回护的时候。”
这跟从一个深渊跳入另一个深渊没有区别。
裴谨辞沉声:“桑宁夏,机会只有一次。”
桑宁夏重新躺回到床上,倦怠而慵懒,“裴谨辞你是不是还爱我?”
裴谨辞:“你不配。”
桑宁夏声音很轻,她还在问:“……裴谨辞,你还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