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稚坦然一笑。
车把梁稚送回了梁宅,梁稚走回起居室,却有楼问津的司机等在那里,说是过来接太太去科林顿道吃饭。
楼问津的宅子,也应景地做了一些?春节的装置,进门一只半人高?的陶瓶里插着几株连翘,一旁桌上摆了一盆水晶黄梨,因闽语里“黄梨”音为“旺来”。
屋里只有扎奇娅并两个佣工忙碌端菜的身影,一问,才知道楼问津人在书房里。
梁稚穿过左边走廊,到了书房门口。
门是虚掩的,她往里一看?,发现楼问津躺在书房沙发上,好似是睡着了。
她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在沙发前蹲了下来,认真瞧了瞧,他确实是真睡着了。
地毯上滑落了一份文件,她拿了起来,卷成筒状,而后?杵到楼问津耳畔:“起床了!”
楼问津倏然睁眼。
梁稚挑眉望着他:“你请我过来吃饭,自己却在睡觉?有没有一点?礼数?”
“好像梁小姐这样更没有礼数一些?。”
楼问津坐起身,把文件从她手里夺走,往面前小几上一扔。
梁小姐今天穿是一件淡紫色印花削肩的翻领高?腰连身裙,头上系了一根同色系的发带,黄昏的光线里看?去,两条手臂仿佛添了蜂蜜的冻牛乳。
他打量梁稚的同时,梁稚自然也在打量他。
衬衫睡得皱了几分,头发也有些?乱,因为刚醒,那神情还有些?困倦的意思,和平日?里的端正锐利相比,是另外一种?少见的慵懒。
楼问津手肘一撑,正要从沙发上坐起,梁稚却忽然站起身,抬腿,在他身上跨坐了下来。
她手掌撑在他胸口,低着头看?他,“喂。”
楼问津微微扬了一下眉,“梁小姐有什么指教?”
“你明明知道我今天回来,还在书房里睡大觉。”
楼问津笑了一声?,“不?是你打电话给我留言,说你跟人逛街去了。我总不?能跟过去……”
“你上次不?就?是这么干的吗?”
“哪次?”
“还装。”
“真忘了。”
楼问津抬手,搂住她的后?背轻抚,“你提醒一下?”
“红姐那里。想起来了吗?”
“哦,那一次。”
手掌往下,到了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