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么,沈洱?”
沈洱双腿莫名发软,喉结轻滚,小小声道:“不、不用了。”
顾明昼生气的时候……好可怕。
有一瞬间沈洱居然觉得顾明昼才更像个祸世大邪,如同在地狱端坐阎王殿的冷面判官似的,杀气腾腾审视着自己的一词一句,一举一动,稍有个不如他意,自己便会被下油锅炸个千遍万遍。
真是个变脸怪。
顾明昼果然是生气他下套做陷阱,才故意用每天看十页书这种事来为难于他。
小心眼,他又骂了一句。
沈洱在心底吐槽完,转念一想顾明昼似乎有读心术,怕被顾明昼用读心术听到,他又赶紧装模作样地捧起那本书,乖乖读起育儿书上的内容。
“孕妇害喜初期经候不调……经侯是什么?”
沈洱懵懂地睁了睁眼。
夜色渐深,顾明昼掐个火决点燃烛火,一边看着古籍,一边顺手帮沈洱翻了一页,“跟你没关系,看下一页。”
沈洱只好继续往下看,“旋即会觉两乳胀痛,晕色变深,需揉按缓解……”
他越念,声音越低。
他真的识字,也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顾明昼为什么给他看这种东西,何等下流无耻的书,该不会顾明昼又想借此故意羞辱他吧。
还是说,顾明昼对他又有了非分之想,想借此暗示他,做昨夜那档子事满足顾明昼的兽。欲?
思及此处,沈洱脸上红得像猴屁股,把那本书合上,闷闷地哼声说:“我不想看了。”
不远处,顾明昼微微抬眼,目光毫不掩饰地在沈洱胸口划过,“所以,你痛么?”
沈洱羞极:“你别管了。”
闻言,顾明昼缓缓起身,望着沈洱的眼睛,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调侃之意,轻声道:“我岂能不管,如果你有这些症状,说明你真的怀孕,你不告诉我,我怎样确定?这是正常现象,你本就不必羞赧多想。”
沈洱噎了噎,看向顾明昼的脸,他的眼神清澈淡然,好像真的只是单纯想要确定自己有没有类似症状,并无其他下流念头。
难道,其实顾明昼没有那么想?
这人心思叵测,但应当不至于如此禽兽不如,在他孕期还要强行房事。
良久,兔子咳嗽两声,掩唇道:“偶尔……偶尔会有感觉。”
“哦……”顾明昼若有所思般,继续问他,“具体什么时候?”
沈洱仔细回忆了一下,有些扭捏地垂下脑袋,诚实地低声道:“之前,你捏到我尾巴后,我会感觉这里有一点点胀痛。”
“原来如此。”
顾明昼低笑了声,复又躺回原处,懒声嘲讽,“色兔子。”
沈洱:“?你不是说这是正常现象么!”
原来只是为了故意引他说出这种话,好来嘲笑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