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在毫州那一次,外面抓的避子药没有效果?
还是说,她的孩子生命力顽强,服了避子药,还是在她肚子里活了下来!
姜心棠抚上自己的肚子,心瞬间变得柔软,愧疚。
她的孩子,才到她肚子里,她就服了避子药,毒害他!
“姑娘中毒刚好不久,身子弱,这胎怀得不稳,已有滑胎的征兆,务必要卧床静养。”医女小声叮嘱。
姜心棠紧张、害怕…
既怕孩子保不住。
又怕保住了也没用,萧迟是不可能让她生下来的!
她攥紧手指,心中酸楚!
医女见她情绪不稳,忙安抚,“王爷一早便派人来交代,让我务必好好给姑娘看,姑娘什么症状,会有侍卫快马去告知他,姑娘安心回府静养,等王爷回京,自有定夺。”
姜心棠苦笑,定夺。
能怎么定夺?
就算孩子能保住,萧迟也不会让她生的。
就算萧迟能让她生,怎么过长公主那一关?
还有,萧迟不在京都吗?
他昨夜在她那儿,没有告诉她,他要离京!
“姑娘先回府去,我回药庐配些安胎丸,明日找个机会给姑娘送去。”医女低声说。
姜心棠点头,六神无主地离开药铺,回萧国公府。
医女随后出药铺,药铺外面立即出现一名侍卫,医女低声把姜心棠的情况详细告知他。
侍卫立即上马,出城离京去。
萧迟出京接他父亲。
他父亲出使云金小国,从年前就走,半年多才回来。
因与方家关系日益紧张,长公主昨夜又突然梦到他父亲途中遇袭,越想越放心不下,今早便让萧迟亲自出京去接他父亲。
侍卫追赶上萧迟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夜深,露重,萧迟一行人准备在林子里随便休息一晚,侍卫快马赶来,翻身下马就单膝跪到萧迟面前,压低声音禀报。
“王爷,心棠姑娘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