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将赵承处置了,朝堂动荡和麻烦不算什么,可她呢?
容渊到底狠不下心来让她伤心痛苦,更不想看她被逼得支离破碎的模样。
罢了!
安宁被他幽深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安,关切地伸手摸摸他的脸,“哥哥怎么了吗?”
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
容渊神色微柔,“没事。”
安宁还是不放心,“真的吗?”
容渊:“嗯。”
他不想说,安宁也没再问,只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软声软气道:“如果我能帮到哥哥的话,哥哥一定要告诉我,就算不能,我也会一直陪着哥哥的。”
容渊眼底的阴沉融化,轻笑地抚着她的头发,无论她说的是真话假话,纵然只是哄他,他也心满意足着。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了,他在她这里早就输得一败涂地了。
安宁犹豫了一下,“哥哥,你跟承儿之间……”
容渊漫不经心地说:“本座不至于跟他计较。”
安宁其实想让他能不能别对儿子那么凶了,搞得他们父子关系都好僵硬。
却不知道,容渊和赵承注定是不能共存的。
帝国之上,庙堂之上,只能有一个君王。
但这些烦恼和黑暗,容渊并不想让她知晓,只想她一直开心无忧着。
他点了点她的眉心,语气散漫,“你是慈母,我就得做个严父,免得溺爱出一个纨绔子弟出来。”
安宁张了张嘴,想说赵承不会的。
但容渊又道:“宁宁,他不是一般的孩子,他是帝王。”
安宁泄气了。
容渊见不得她低落,揉揉她的小脑袋,“他五岁了,该找些伴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