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抬起了手,目光撞进傅砚楼那双黑沉沉的眼里时,温迎才意识到她的行为似乎有些暧昧了。
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傅砚楼已经低下了头嗅着她手中花,在温迎还在愣神时,他赞同地点头,“嗯,很香。”
温迎把桂花丢回扁篓里,转身向前走。
傅砚楼倏然叫住她,“温迎。”
温迎停步,“怎么了?”
傅砚楼手心抚过她发顶,温迎看到他手中有几粒花瓣,恍惚大悟,她摸了摸头发,“谢谢。”
“不客气,我们走吧。”
温迎继续向前,风扬起她的发丝,傅砚楼抬起手,感受着她的发丝从他指间穿过,五指拢起又松开,终是什么也抓不住,只徒留下一缕发香。
他看着她飞扬的发。
那一刻的表情,隐忍得要命。
身后桂花偶尔飘落,他安静舔舐悲伤,小心隐藏爱意,只有风知道,他手心里的温度有多暖。
韩秀雅从温迎手中接过扁篓,问,“砚楼,你喜欢吃少甜的还是多甜的?”
傅砚楼说,“少甜的。”
其实他最不爱吃甜的。
韩秀雅要大展身手,“那好,那我就少放一点糖,莺莺和行禹都喜欢吃桂花羹,你等会可要赏脸的。”
韩秀雅走向厨房,温行禹这会正好回到家中,温迎有借口回房。
看到父亲从书房里出来,温迎停步,双手背在身后,“爹地,你一开始不是说让我离傅总远一点吗?”
温则书拍了拍她的脑袋,装傻,“有吗?”
“……”温迎睁大眼,“有啊,怎么没有,你分明说过啊。”
温则书笑笑,“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砚楼和爹地还有合作关系,他是爹地的客人。”
这话听着好像没毛病,但……
“你妈咪要做桂花羹,我去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温迎,“……”
爹地的态度有点奇怪,是她的错觉吗?
老实说,温行禹不是第一次在家里见到傅砚楼,但没想到他母亲下令让他回家吃饭是因为他,不得已毁了跟朋友约好的局,他扬眉询问,“傅先生,你会打游戏吗?”
男人西装领带,俊美贵气,做生意或许很牛逼,可游戏这一方面,他不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