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擦啊楚少校觉得委屈可谁叫提英资几十年后追忆往事,非要在日记里写洛警官今晚发梢滴着水呢?
可见楚少校脖子上润物细无声的那滴水,让越北星国父牢牢记住了多少年。
楚本格湿着头发,被停机坪上的午夜长风吹得脑袋发麻;此刻终于接过提英资递过来的大毛巾,暖暖烘烘盖在头顶,让人长舒一口气。
终于不用担心被冻死了,楚本格想。大政治家做事情,确实比较妥帖。
楚少校大力擦着毛巾,指节在头皮上磨得沙沙作响,像是仗着发量惊人,完全无畏可能将头发薅秃的后果。楚本格刚刚在警务舱上洗过澡,身上散发出sa局发给一线执勤警官的平价香皂味道。
不是新给你配的警务舱吗?怎么吹风机还坏了?提英资在睡衣外面加披了一件袍子,双手插兜,目不斜视地为少校引路。两人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儿童动画周边t恤,一个扎着考究的暗色丝绒系带睡袍,不伦不类地并肩而行。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那个吹风机打开就烧焦了现在还有糊味呢。
提英资却只闻得到楚本格身上的香皂味,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下。
明天我让管家买个新的,给你送到警务舱上去。提英资讲。
那怎么行,已经收你一套衣服了。
那你这段时间洗完头用什么?每天晚上到我房间里来吹头发吗?提英资斜了眼睛,淡淡一瞥。
你日记里倒也不是这样写的。楚本格想。
或者你就在隔壁找一间客房睡。我这里每个客房洗手间都配有吹风机。提英资声音小下去,你那个警务舱又窄,停机坪上又冷。
还是算了。楚本格本能地拒绝,我在执行任务,住进来的话,警督可能会批评我的。
警督批评你什么?提英资抬眼。
批评我楚少校语塞,一时确实想不起来白警督要批评他什么。然而最高行动指南《与洛尚警官二三事》里写了洛警官今晚睡在警务舱,他楚本格就必须要睡警务舱。
批评我玩忽职守。少校感觉找到了一个好理由。
住在任务保护对象隔壁,算什么玩忽职守。提英资感到好笑,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