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别惹我,我今天心情不好。”
听到月银幼稚的话语,沈郝平冷笑一声。
他目光不善:“既然月银小姐狂妄自傲,看不上我沈家,也不要留在这里了。张嫂,带月小姐回她房间收拾行李,送客!”
听见男主人话后,张嫂忙不迭从楼上下来:“好的。”
不得不说,张嫂确实有几分做恶人的天分。她被恶念纠缠附身一个月,期间吓得不轻体身体憔悴,相貌看起来老了十岁。
没想到恶念离开不到两天,她便迅速痊愈。或许是因为担心自己在沈家的管家地位不保,张嫂甚至没有修养,而是直接上岗继续工作。
她匆匆来到月银面前,低着头复述道:“走吧月银小姐,老爷吩咐你收拾行李。”
张嫂性格尖酸刻薄,欺软怕硬,是沈家雇主的应声虫。按照她从前的性格,在沈郝平开口后,她应当毫不犹豫嘲讽月银,讥讽对方身份,从而迎合沈家男主人。
但此时她只是低着头,藏住眼中的恐惧,并未多言。
近一月的折磨,让她痛苦又畏惧。她怀疑害自己的人是月银,却无法求证,每次看见月银都怕得要命,害怕对方又折磨自己。
张嫂唯唯诺诺,低着头不敢看月银。她变化如此明显,就连沈郝平都不由看了她几眼。
大约是少了个得心应手的应声虫马屁精,沈郝平心中怒火更甚。
“走前张嫂检查一遍她的行李。吃里爬外的东西,别让她带走我们家任何东西。”
听见丈夫的话语,白秀莲眉眼间流露出一丝难堪与不忍,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从月银被沈郝平勒令收拾行李离开沈家开始,白秀莲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她只是用失望的眼神盯着月银,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沈郝平冷漠地注视着月银,没有一句废话:“收拾行李,滚吧。”
沈家人口众多,此刻所有人都看着月银的动作。没有多余的叱责、唾骂,所有人都泾渭分明,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神情不屑的继父、冷漠的母亲、不远处的厨房内,躲着几名佣人正竖着耳朵紧张偷听。
月银轻声道:“我非常讨厌这种行为,有时候我会想要……”
“感到厌烦。”
“厌倦、无限的烦躁。”
伴随着少女的低语,窗外明亮的月光迅速变暗。
沈郝平尚未察觉到不对,冷声道:“说些什么已经晚了,沈家容不下你这只白眼狼,出去!”
“别对我这样讲话!”月银的声音陡然尖利,响彻屋内外。
尖利的女声带来咆哮的狂风,别墅大门被冲击撞开,呼啸而过的狂风穿过屋内,带来的风沙迷得屋内人睁不开眼。
屋内的瓷器挂饰劈里啪啦摔了一地。站在最中间的沈郝平被无形的狂风冲击,砰的一声撞在墙上,抱着小腿缩在墙壁处,表情痛苦:“腿,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