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鼻子都气歪了,看着虞清酒紧闭的房门,咬碎银牙也忍耐不下去,剁了跺脚转身就想走。
然而一抬腿,千钧之重,难以寸进。
直到子夜,银月弯钩,喜鹊顶着一身寒露,守夜该配置的被褥护手一概没有,脸色青白,难看至极。
而整了人的虞清酒睡得香甜,她向来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这才有益身心健康。
终于能活动手脚的喜鹊在身后摸了摸,果然摸出一把灰烬,是法力耗光的符纸无风自燃,半点痕迹不留。
“你等着!在府中搞阴邪手段,我这就去汇报王爷!”
喜鹊敲着酸痛的腿,一瘸一拐也要艰难挪到季廷砚住所,书房仍是灯火通明。
笃笃——
“王爷,夜深了,您该睡了。”
季廷砚一夜未眠,骤然被怯生生的敲门声打扰,沉声道:“进。”
喜鹊捧着茶盏,动作轻巧端了过来:“属下去厨房寻了荷叶羹,王爷养养神,明日还要进宫呢。”
“放着吧。”
说完看也没看茶盏一眼,发现人影未动,不悦之下音色更冷:“还有事?”
“回王爷,没有。”喜鹊踌躇着:“只是,王妃第一次入宫,属下担忧王妃难免生疏,给王爷带来麻烦。”
“还有王妃那一身奇异本事,来路不明,若是冲撞贵人……”
“够了,喜鹊。”
季廷砚停笔,一身墨衣沉如水,凌厉望向喜鹊:“本王做事,何时需要你的首肯。”
“你最近太过得意忘形,眼里还有王府的主人吗,还是说你才是王府之主?”
“属下不敢!”喜鹊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是奴婢多事,不该揣度王妃。”
她暗暗心惊,她最近被王妃的到来冲昏了头脑,以至在王爷这里也敢置喙了。
“行了。”季廷砚皱眉挥了挥手,没了兴致,摇着轮椅离开书房,留下不辨情绪的一句:“下去吧,明日你陪王妃入宫。”
“是,奴婢遵命。”
一早,虞清酒神清气爽推开门,不见喜鹊的影子也不恼,好心情地自顾自梳洗,还不忘感叹地摸着送来的王妃华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