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好气:“宋遂远大坏蛋!”
“你作何生气,”宋遂远转回看向阿言,低沉的嗓音淡淡,“我都还未生气,嗯?小、脏、猫。”
一字一顿。
在玩脏白毛这点上,阿言终究是气短一截,只哼哼几下,让抬手就乖乖抬手。
“尺玉似乎怕水。”宋遂远道。
小家伙听见水声,又往后退了一些。
阿言仰头,没看到崽,只能闷声闷气道,“我小时候也怕水,长大便好了。”
宋遂远手指绕道阿言腹部,半垂着眼道:“嗯,希望尺玉这点随你,长大便好了。”
阿言点圆脑袋……顿住,飞速眨眼,结巴道:“我们族群都是这样的!”
虚张声势的小白猫,音量骤然提高。
宋遂远笑:“嗯。”
尺玉听到爹爹声音好奇,但怕水,犹豫一瞬,慢吞吞趴到椅子边缘。
正底下,心虚的阿言回神回了半晌,才想起来找补:“尺玉又不是猫生的,不能这般随!若、若是这样,他应当随你不怕水!”
宋遂远淡然道:“如此当然好,但他怕水。”
说着,他湿着手点了下尺玉的小爪子。
“啊!”尺玉猛然缩回小爪爪,害怕地往后退。
阿言在水中无力地趴下。
和宋遂远待在一起,太难啦!
小白猫焕然一新,宋遂远为他擦干净爪子,朝他道:“我去书房忙些事,半个时辰才回来,你与尺玉玩一玩先睡。”
正好给崽崽一个学习时机。
“好。”阿言头也不回地跳上床。
宋遂远笑,往前俯身亲了下小尺玉,转身离开寝屋。
召来兴大,猜测有合理之处,验证只是为了十分确定,然而他亲眼看到兴大吊起的双臂与紫红的面部,多少有些怔愣。
宋遂远得到了想要的消息,沉声道:“安心修养些时日,不必再当值。”
“是。”兴大离开
屋内只剩下宋遂远一人,烛光闪烁,窗外蝉鸣。
他独坐片刻,指尖倏忽抚上心口,心底暖又胀,低垂的桃花眼晕染温柔笑意。
宋遂远原先盘算着在书房静等一个时辰,但是被这股热意驱使着,他起身来到了寝屋拐角,近距离陪伴着两只小猫。
屋内,阿言挥手让尺玉练习走一走,尺玉撑着两只前爪不动,圆眼睛盯着他转动。
“崽,你学爹爹。”阿言道,在崽崽身边优雅地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