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嘱咐平姐帮忙照顾,拿出一叠信封,里面放了钱,递给平姐,平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一点点小小的心意。
平姐不好意思收:别这样,安宁小姐,您折煞我了,要不是您,我哪能还能留在周家……
没关系,过去就过去了,您收下我才能放心。
那、那我厚着脸皮收了,我送您到电梯口吧。
程安宁明白,平姐是有话和她说。
到了电梯口,平姐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了,才开口说:安宁小姐,您一定要当心二少。
为什么
二少知道我私底下悄悄联络您,给您通风报信,早上突然要跟我来医院,我也不好告诉您,我不是很敢确定,只是有种这样的感觉……所以之后我们还是不要怎么联系了,有重要的事我再告诉您。
平姐当初答应帮程安宁,有一部分是忌惮周靳声和程安宁的关系,日子久了,平姐慢慢的是真心想帮程安宁,因为平时王薇对她也不错,她就当帮点小忙不求回报。
平姐,您帮我照顾好我妈妈就行,只要不危害到我妈妈的,其他时候可以不用联系我。
程安宁其实也怕连累平姐,毕竟平姐是领周家薪水的,是给周家干活,不是给她。
平姐点头:好,您快走吧。
程安宁离开医院,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上了车,跟司机师傅说:麻烦送我去车站,谢谢。
她回来着急,什么行李都没带,尤其刚刚在医院那么堂而皇之见到周靳声,她心里隐隐不安,那股不安慢慢扩散到全身,每根神经都是紧绷的,不能呼吸的既视感。
六月份的桉城已经是炎炎夏日,阳光极其刺眼,路面宽阔,川流不息,车子平稳行驶,然而还是赶上了高峰堵车,程安宁有些急躁看着周围拥堵的车辆。
桉城的路况真的很差,动不动堵车,司机习以为常,放了首舒缓的音乐。
大概堵了半个小时左右,车子终于动了,程安宁正要松口气,隔壁车道多了一辆黑色宾利,豪车在路上,总是引人瞩目,其他车纷纷自觉主动让路,深怕不小心蹭到剐到。
程安宁看过去,宾利车的后座车窗打开,一只骨节分明的男人手伸出弹了弹烟灰,淡淡突起的青筋沿着手臂蜿蜒而上,男人坐在后座,侧脸轮廓线条十分立体又冷漠。
在看清男人的侧脸后,程安宁的心脏重重凿击着胸腔内壁,五脏六腑痉挛似得。
坐在宾利后座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应该早就从医院离开的周靳声。
脑子嗡地一下炸开。
怎么会那么巧在大马路上遇见
程安宁急忙弯下腰,紧紧抱着膝盖,躲在车窗下,生怕被周靳声看见。
两辆车并驾齐驱。
司机师傅也注意到了黑色宾利,车速慢下来,以为对方要超车,便想让道,等宾利车先走。
然而宾利车不紧不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