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好了,精力才能足够支撑人折腾。
这边,盛宝早上刚醒,门铃就响了,过了一会儿,崔元过来敲门,说崔遇白来了。
他是一个人来的。
盛宝见他一身晨练的衣服,沙发旁边还放了一个钓鱼袋,心下便明白,崔遇白是不想让有些人知道他来找自己。
再看那张曾经还称得上保养得宜,几天过去,明显老态了不少的脸,盛宝敛住眼眸,装作没看出什么来,坐到崔遇白的对面。
“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崔遇白冷不丁地开口道。他抬起头,额头上深深地纹路和鬓角处泛白的发丝暴露出他这几天的不好过。
“什么东西?”盛宝眨眨眼,她可没装。
“能搞死赵子风的东西。”崔遇白拉开一旁钓鱼袋的拉链,从
里面抽出一份卷成一团的文件袋,放到桌子上。
盛宝的视线在皱巴巴的“东西”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了崔遇白的钓鱼袋上。
“这牌子不错,看得出来您是个识货的,”盛宝答非所问,似乎一点也不感兴趣能搞死赵子风的东西是什么。
崔遇白腮帮子处的软肉狠狠一哆嗦,对比盛宝的松弛,他显然已经开始逐渐失去冷静。
也是,换谁发现自己这么多年来在身边养了一条狼,还是会咬人的狼都很难平静。
那天,盛宝的一句话,让书房里的崔遇白和赵子风同时陷入沉默。
等到盛宝走后,表面上,俩人还都在维持着“信任“,但私底下都很清楚,一旦怀疑的种子落下,不需要刻意,它就能自己长成参天大树。
赵子风自认为自己的手脚很干净,但是他忘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如果只是崔遇白,或许真的查不出来什么,若是还有旁人推波助澜呢?
盛宝和菲尔达成“友好”合作后,在两人还未撕破脸时,赵子风就已经成为了后者的牺牲品。
只是那份递到眼前的文件,盛宝压根没看,而是直接按照自己前期的推测,诈了他俩一波。
等到她确信了一切如她猜想的一般时,那份文件便被顺水推舟地放到了崔遇白的桌案上。
此时,崔遇白压根想不到,他费了不知道多少心力和财力搞到的东西,其实盛宝早就已经看过了,顺便还当了一次中间商,白赚他一笔钱。
“你不看看吗?”盛宝越沉得住气,崔遇白越是难掩焦虑。
“我为什么要看?赵子风许多年前欠崔元的,我已经要回来了。现在——”盛宝话音一顿,唇角微微上扬,素手一伸,把文件又推了回去。
“是你俩私怨。”
私怨?
崔遇白险些没笑出声来,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