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他也成长了,这事要是放在从前,绝对没完,他会死死地守在外面,非要追问她为什么不收她的药膏为什么为什么!现在的他知道要脸,被乔颂这宛若躲瘟神的举动气得原地自闭了一会儿后,又若无其事地离开。
乔颂再回到会议室时,右眼皮狂跳,看了一眼自己的位置,桌子椅子上都没有药膏,这才长舒一口气。
感觉到强烈的注视,她朝那边看去,对上了江肃的目光。
江肃冷淡地直视她,似乎她刚刚的放松冒犯到了他。
乔颂不看他了,又不小心跟肖恪视线相撞。
他们隔着这些人对望。
肖恪温和地看她。
他偷看她时,总是很克制。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在这里时,他绝不是先离开的那个人。
其他人陆陆续续地进来,她坐下,摒除杂念,心思全都放在工作上。
闺蜜跟姐姐调侃的刺激,让她无力。这是她毕业后第一份正式的工作,她很珍惜,如果一定会离开,她也希望是有更好的平台,如果只是因为两个男人,还是早已经成为过去式的男人离开,她很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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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
乔颂将贝果装进猫包,准备带她去常去的医院查抗体,如果不够的话还要补疫苗,才上车没多久,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串有些眼熟的来电,接通后迟疑着道:“你好?”
电话这头的人明显也怔住了,静了几秒后,无奈道:“小颂,是我。”
……是肖恪。
乔颂没想到还会接到他的电话,在重逢之前。
有一段时间她也都存着他的号码。
只是备注很……
初识时,是“肖恪”,确定关系时,是“肖公主”,到后来是“老公”。
她知道很肉麻很羞耻,在跟肖恪恋爱之前,她从没有这样叫过男朋友。肖恪毕业后在外租了个公寓,她偶尔也会留宿,双休日时,两人会手牵手去附近的市场买菜买水果,摊主以为他们是新婚夫妻调侃了好几次。
“你老婆”“你老公”这样的话听多了以后,某天就叫出口了。
分手后,她想改了备注,但怎么看怎么别扭,干脆就删了。
“……哦。”乔颂问,“有什么事吗?”
肖恪语气自在地说:“好久没见贝果了,给它买了点东西。”
贝果是他救助的小猫咪,分手后,贝果的抚养权给了她。
乔颂当然不能拦着。
这就跟离异有孩夫妻一样,总不能剥夺了另一方的探视权。
“我现在带贝果去医院查抗体的。”
肖恪立刻说:“哪家医院,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