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早有准备,辛怡即刻摇头,也学着邢则的样子猛扒饭,“我心情好得很。”
呵,不信。
不过邢则没再追问。
既然她不愿意说,那他也不好意思刨根究底,那样就太过越界了。
往日这个时段,上蹿下跳精力旺盛的甲胄,今日却忽然转性,守在辛怡脚边,讨食的同时,时不时将嘴筒子搁在辛怡掌心。
它这副全身心依赖的模样,软化了辛怡的心脏。
流程如往常一样,辛怡负责晚餐,邢则负责饭后清洁。
提上厨房垃圾,邢则拿起胸背,弯腰要给甲胄套上,“甲胄,过来。”
甲胄甩着大脑袋嗷嗷两声,似是抗拒,嘴筒子又朝辛怡掌心搁。
辛怡后知后觉:“甲胄是不是不舒服,它今天很反常。”
透过朦胧灯光,邢则望进辛怡眼睛:“甲胄在担心你。”
辛怡的心脏有一瞬间失重,看一眼邢则,飞快垂眸,捧着甲胄大脑袋观察,“没看出来。”
甲胄那双眼睛依旧充满了“智慧”,根本寻不到情绪的踪迹。
辛怡觉得邢则是在借题发挥,偏要将她心扉撬开一角,**示众不可。
邢则站在门口,并不着急离开:“哈士奇跟别的犬类不同,它们脸上天生少两块肌肉,有所缺失才会做不出关心表情。作为主人,我肯定,它确实在关心你。”
辛怡好想适可而止,她不想继续就这个问题探讨下去。
鼻腔好酸。
她就像搁浅在沙滩的淡水鱼,腥咸海水,炽烈阳光,一点点压榨压身体内的水分。
眼睛第一个要遭殃,眼泪随时会崩堤。
可辛怡仍是无法自控,捧着甲胄的大脑袋观察,“哪两块?我是说,甲胄脸上缺少哪两块肌肉?”
邢则先将垃圾丢在门外,抽出湿纸巾擦手,重新换鞋进门,指着甲胄“眉毛”的位置说:“这两块。”
辛怡的手揉上去,甲胄不闪不避,放任她上下其手。
邢则拖来张椅子坐下,顺便给甲胄疏通背毛,“家犬从狼到如今的进化过程中,筛选出特殊的两块眼部肌肉,使得犬类能够内抬眉毛,做出无辜表情,以此博得人类喜爱,也就是俗称的无辜眼,偏偏哈士奇缺少这两块肌肉。”
辛怡有自己的理解:“也就是说,哈士奇没参与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