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怡有自己的理解:“也就是说,哈士奇没参与进化?”
邢则被逗笑,“可以这么说,所以哪怕它真的非常非常担心你,可因为身体有所缺失,导致它无法做出相应表情。”
辛怡忽而侧脸到旁边,轻吸鼻子。
邢则将甲胄拉开,甲胄抵死不从,四只爪子紧扒地砖不放。
邢则无奈建议:“要不然,今晚让甲胄留下来陪你?”
调整好自己,辛怡欣然应允。
甲胄好像听懂两人对话,欢欣腾跳,又拿嘴筒子往辛怡怀里拱啊拱,乞求她的触碰抚摸。
不知道邢则是否有心,困于绝路的情绪寻到出口,眼前豁然贯通,辛怡唇角终于抿出一点笑影。
之前思绪混乱,分不出多余注意力,眼下用心感受,确实能够体味到甲胄的担忧。
这股情绪沉甸甸的,如打湿的秋叶,而辛怡站在下面,被淋个透彻。
邢则关门离开,辛怡便迫不及待紧抱甲胄,脸颊埋进馨香毛发,糯糯低语:“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甲胄转头,大舌头热烘烘的,去舔她的脸。
拒绝沉湎与负面情绪,辛怡决定行动起来。
她环视左右,家中到处规整簇亮,唯一能挑出毛病的地方,也就只有卫生间。
给甲胄更换饮用的清水后,听着它用大舌头卷水喝的吧嗒声,辛怡倍感心安,戴上一次性手套,拿上洁厕剂,一头扎进清扫大业。
整理清洁是她宣泄情绪的一种方式,多年来都是如此,每当心情沉郁,辛怡便会来场彻底的大扫除。
也给心灵除尘。
今天却发生意外情况,辛怡手拿马桶刷,正跟马桶较劲,忽觉一阵心悸。
她停下动作,手捂上心口,隔着皮肉肋骨,心脏的搏动感沉重强烈,节奏趋于失控。
犹如鼓槌重击心房。
辛怡心慌。
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