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低头给他盛桂花羹,没有回他的话,而是在他身旁坐下,等着他端起碗筷用膳。
谢沉胥眼神落到眼前的碗碟上,却是没动。
江凝心神领会,亲自喂他。
“你与匈奴王所说的交易,是不是要拿方辞礼去换?”
江凝边喂他边开口问。
谢沉胥神色冰凉,道:“不止。”
“那军机秘图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江凝攥了攥汤勺,如今江尧年身子在慢慢恢复,她生怕哪日在他面前露馅。
“怎么,你想要回去?”
谢沉胥眸光盯向她。
“我便是想,你也不会给。”
江凝也不遮掩,明晃晃道。
“知道就好。”
岂料,这人非但不见好就收,还特地要气她一嘴。
“你自己吃罢。”
话说到这份上,江凝还是有骨气的,放了汤勺就起身往外走。
谢沉胥撇撇眉头,还是过来哄人的呢,就这么没耐心?
翟墨吃饱喝足回来时,悄悄往屋子里头瞥一眼,见自个主子正坐在桌前,盯着眼前的饭菜好似在生闷气。
他后脊背一凉,赶忙退开了些,生怕殃及到。
。
京州城护国公府。
江凝去了漠北这么多日都没消息,对江老夫人来说却是个好消息。
有了上回老护国公的警告,便是此时此刻大房里没人,江老夫人也没敢对大房的库房起歪心思。
不过她有的是时日等,等江凝在漠北出事,到那时大房的家产还不是落到她手里?
思及此处,江老夫人心头就涌上一阵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