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笔直地站着,脸上的浅笑昭示着浑然未觉。
程凌谦抬起酒杯。
酒液将要倾倒入喉,沉琅玉抬手制止了,“我这记性,这种酒想必程公子经常喝,稍等,我换一壶。”
新的酒杯呈上,程凌谦手执酒杯抵在唇边,停滞一下,脸上闪过讥笑,一饮而尽。
谢清雨听这么一说,心痒痒的,走上前,蹲下身,拿起所谓程公子常喝的酒壶倒酒。
喝完酒的两人迅速扔掉杯子按着她的手腕。
肌肤相贴,不同的大手,一个茧子更粗,一个皮肤更润,但都是相似的温度。
握着酒杯的谢清雨蜷缩了一下手指。
程凌谦像被烫到了一样松开手,“告辞。”
他礼数周全地朝沉琅玉和谢清雨点头,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隐约听到身后的声音,“头有点晕,清雨。”,“啊,怎么回事?”
程凌谦从高墙跃下,刚走两步,就喷了一口血,月色下只能看到斑斑点点映在大青砖上。
“主子,这,毒不是治好了吗?怎么又吐血了,”护卫李甲声音有些担忧,“难道……明明知道,为何还要喝?”
“死不了。”,程凌谦拿出手帕擦掉嘴唇血污,回头看了眼桃树。
原本想让她可怜自己。
次日午市谢清雨又去胡姬酒肆。
进了肆内,环顾四周,去了后台,却没看到姜九青。
无法证实得知的事实,无法确认最新进展。谢清雨背靠木板墙,看着远处曾经厮杀的草地,陷入思索。
听到轻缓的脚步声踩在木板上,由远及近,谢清雨侧头看去。
黑衣打扮的闻虚白,脸上红润了些,手里拿着咬了一口的桃子,咀嚼果肉,慢悠悠地走到她身边,倚靠木墙。
“姜九青可真怪,躲你干嘛。”闻虚白游移的目光迎上谢清雨探索的眼神。
谢清雨看到闻虚白的茶色眼瞳瞬间成竖直状,觉得有些神奇,又见他移开了视线,通红的耳垂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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