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有些衣服亲着亲着就没了,晏来归也不明白是怎么没的,也许有些时候就是这么神奇吧。
晏来归不是什么重欲的人,但也是个正常人,被祝时愉毫无章法地乱吻乱摸一通,想没有点反应也难。
只是他顾虑着祝时愉身上毕竟还有伤,犹豫片刻,还是屈膝微微抵住祝时愉的腰腹,攥住他扯开衣裳的手,“时愉,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下次吧。”
祝时愉活了半辈子没想到会有人在床上临门一脚前说这个的,气笑了:“晏来归,你是不是不行。”
晏来归坦然得很,一点也不介意自己被说不行,反正行不行祝时愉知道。
他温和道:“虽然医修说得也许是夸张了一点,但伤是真伤。”
不是他不想,只是带伤做……他怕时愉疼。
祝时愉不满,低头又要去亲晏来归,被晏来归抬起食指抵住了唇。
祝时愉给自己气哑巴了,原地面无表情地罚站半晌,道:“我方才打架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晏来归:“你还知道你带伤打架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祝时愉:“……”
祝时愉是真毛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就是不做,半路跳车,什么毛病!
衣裳都撕得差不多了,两人不尴不尬地对着硬,晏来归说不做了下次吧。
祝时愉感觉自己现在能砍翻整个世界。
晏来归清了清嗓子,也回过味来自己的做派不是很厚道了,因而他悄悄伸手拉过祝时愉,软下声音道:“时愉,你为了救我经脉碎裂,这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愈合的轻伤,如今你伤没好,我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
祝时愉转身就走,下了定论:“你就是不行。”
晏来归:“……”
晏来归失笑。
他知道时愉这样就是同意了,心下微松,连忙伸手拉住祝时愉,道:“等等,我还没有说完,你先回来。”
祝时愉盯着晏来归带笑的紫色眼眸,道:“还想耍什么花招,我那阳痿不想负责的夫君?”
晏来归轻咳一声,忍住笑意,把人揽了回来,从身后拥住祝时愉,在他耳边轻声道:“当然不会不负责。我们时愉乖乖养伤,养好伤什么都能有,可以吗?”
什么好话都被晏来归说尽了,绕来绕去还是没得吃。
祝时愉已经不吃他这一套了,“连点诚意都不舍得给,教我如何信你。”
两人俱是衣襟散乱,祝时愉被他拉了下来,重新坐回床榻上。
晏来归默不作声收拢臂弯,在祝时愉侧颈亲了一下。
祝时愉察觉到了什么,微微眯起眼睛。
他低语道:“来归。”
祝时愉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每次这样轻声细语地念着他的名字时,就像被猫轻轻挠了一样。
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