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
晏来归清了清嗓子,没有因为祝时愉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而知难而退。
他的手藏在层层叠叠的雪白衣摆之下,有些生疏,但力道轻柔。
祝时愉仰头去亲吻晏来归的喉结。
晏来归其实根本没有经验。
只是看着祝时愉生气,他便鬼使神差,这样做了。
晏来归面上看着镇定自如,其实心里兵荒马乱。
祝时愉看出来了,仰头靠在晏来归肩上低低笑道:“来归,你手劲小了。”
晏来归双标得很,给做不给说,祝时愉要这样调侃他,他就要恼羞成怒了:“不许说。都答应给你透支一点甜头了,还挑上了?”
祝时愉被攥得微微闷哼一声,奈何虽然力道轻柔,但确实次次都恰到好处。
他忍住在晏来归身上咬出痕迹的冲动,把晏来归拉下来讨吻。
说来惭愧,祝时愉身上的衣裳比晏来归的整齐太多了。
归根结底每次都是祝时愉凑上来野蛮无比毫无章法地一顿拆解。
晏来归身上就没有衣冠整齐的时候。
祝时愉自己没空褪外衣,偏偏晏来归每次无论干什么都规矩无比,不像他一样喜欢动手动脚。
因而每次都显得祝时愉像个糟蹋良家妇男的恶霸。
晏来归只是解了祝时愉的银白腰封,祝时愉身上的雪白长衣一件未动。
他的手上没有祝时愉这么多薄茧,更为平滑,隐没在层层叠叠的雪白衣摆里面,抚过的感觉便更加顺滑。
剑尊大人倚在身后人的怀里,神情沉静,剑眸微垂,端的是一副光风霁月,凛冽不可侵犯的模样。
可是只要晏来归稍微低头,就能看见雪白衣摆上由内而外浸出来的深色痕迹。
耳边的呼吸声不复轻缓。
可是晏来归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本身风格便如此,不急不缓,却又周到得恰到好处。
此前虽然毫无经验,但是一旦上手,便很快就能掌握如何把控别人的技巧。
祝时愉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晏来归这种给一口饿一口的风格让他忽上忽下,上一刻如上天堂,下一刻如坠冰原。
个中滋味并不好受。
他知道晏来归大概也不是故意的,毕竟他不能指望一个没有自己动手做饭过的人第一次就能做出一道满汉全席出来。
但是晏来归这个上手速度看着就不像第一次,他分明很懂如何拿捏节奏,和别人的心。
想要更多,要么奋起反抗,要么自己动手讨要更多。
祝时愉无声紧绷着,面色依旧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