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他不懂风水之类的事情,其实也不迷信。
可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还是让他决定,对这具身体的亲人们再好一些。
他低头摸了摸长命的小脑袋,得到了小孩子红着眼圈小小笑容,“我想把家人们的坟茔都迁出这里,”
他环顾了一下周围,觉得周遭景色也不好,实在不喜欢。于是扭头问村长“村长觉得哪里合适呢?”
村长其实觉得这块地方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农家人讲究但也不是极端讲究。
何况他偷偷打量跟在那个少年身后的仆人管家和保镖,天老爷!这些坟现在不会冒着他看不着的青烟呢吧?
他很想和尤金说别折腾了,你的存在就说明这块地儿的吉利程度了。
不过话刚到嘴边,念头一转,哎?一个家里,就剩俩孩子了,那这个地方真的好像是不得行,得挪一挪啊。
唉,本来还想着把自己家的坟都迁来沾沾福气呢,这么看来,还是别了,别有命挣没命花啊。
村长脑海里转着杂七杂八的念头,“咱村附近还有好几个山头,不高,但是景色都不错。”
“我帮你找人算算,这迁坟,你还年轻,这里门道可多。”怕尤金从国外回来,不知道轻重,赶忙又劝了劝。
拜祭了祖先,兄弟两个在大家的簇拥下回去休息暂且不提。
另一边,李建国的弟弟,李建军的心,快被连日的嫉妒啃噬殆尽了。
早在那个华丽的别墅动工,他就隐隐有了盘算。
想看看是谁家时来运转,他一个文化人能不能借这个机会抱个大腿,从此飞黄腾达,把看不起他,阻止他出人头地的村里人都踩在脚下。
知道是李长命那个小崽子的机缘,他简直对他那个大哥恨得牙齿咬出了血。
又是他!又是他!怎么什么好事都是他的?一个破当兵的有什么了不起。
有钱也不给他们这些照顾母亲的人,就知道自己留着花,宁愿把钱便宜外面的小杂种,也不给自己的侄子。
明明他们才是亲人!明明是他奉养母亲!明明他自己不能人道了,他好心让孩子给他养老还不领情!
那个小崽子也是,竟然有这么富有的亲戚。
不行,大哥对他有恩,那就是他们李家对他有恩。
他不能就这么轻松让那个孩子的哥哥走了,他还没有报答他们老李家的恩情呢。
李建军无意识的咬着自己的大拇指甲,眼睛直勾勾着魔一样盯着院子大门。
李建军老婆刘爱英从厨房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发癔症一样的李建军,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
“当家的,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咱们和大伯哥闹成那样子,怕是不好上门。
之前王家那事,村里都传遍了,都说是小姑子把她老婆婆害了。
我可不信,小姑子那人我不知道?最是和王家投契的,她把大伯哥害了我信。那事别不是大伯哥的报复吧?”
说着到底心虚,她看看锁好的院门,忍不住压低声音“当家的,咱当年和大伯哥闹成那样,他不会报复咱们吧?”
“他报复?他凭什么报复!我和小妹伺候母亲那么多年他就一甩手掌柜的!认钱不认人,他哪有脸报复!何况,何况他不能人道……”
“当家的!”刘爱英吓了一跳,截断了李建军未尽的话语。这事她知道,就是李建军胡扯的,怎么听现在他说话,他自己当真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