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阖了阖眼,脑海里还全是刚刚主任的质问。
“化妆了吗?穿的什么?”
她那天原本是轮休去看她的母亲,便穿了她母亲喜欢的旗袍画了淡妆。
已经在路上了,接到科室主任的电话回来帮忙巡房。
她实话实说,主任再看向她的时候,眼神就变了味。
“医生就应该有医生的样,化妆穿旗袍,你当这里是医院还是会所?”
徐知意从来没想过,原来给职业女性贴上标签,只需要一件旗袍,一个淡妆。
无赖的污蔑,加上有心人的蓄意造谣,就能让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管理层跟着起哄。。。。。。
申诉是必须的,但恶心过她的地方,她也不想再待。
是她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在办公室门口被儿科护士抓丁救急。
徐知意还不及解释自己被停职的事,人已经被往儿科拉。
路上,护士跟她解释,“两三岁的小孩,那里出血,人就等在诊室。”
“附近幼儿园的校车出了车祸,儿科医生都去急诊帮忙了。”
“是在你的专业里,这才劳你受累。”
话说到这份上,徐知意也不好拒绝,抱着箱子跟她走。
进到诊室,她就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抱着个孩子坐在就诊椅上。
面前蹲着个年轻男人,男人西装革履,半蹲着,塞了一根棒棒糖给那孩子,“吃。”
语气有些强势,原本抽噎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唬住了,真就止住了哭泣。
徐知意的目光就落在了那男人身上,不巧,那男人也扭头过来。
她这才看清男人的脸,是霍宴声。
徐知意怔住,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