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枚银针下去后,洪林英感觉腕部一麻,继而也没有感觉到半点所谓的异常,更未觉得有内力探入了。
季文禾也是失望地摇摇头,单指一粘一带间就收起银针。
“看来元帅也是与本派无缘了!”
这就是说洪林英也是无法习得他这门功法了,但这种说法如何能说服得了洪林英。
他自幼习武,一路走来,只有一一战胜的困难,没有他见过却无法习得的功法,主要看他愿不愿意修炼是了。
但他对季文禾又偏偏使不得强,自忖绝不是季文禾的对手。
即使此人这几年看起来一年不如一年,但估计对付他这样的也就是几招,甚至是举手投足间的事罢了。
虽然他在当今江湖已是绝顶高手,那得分和什么人比,这一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直至去年年初,季文禾终于在中军大营里找到了一名弟子。
洪林英对季文禾的这名恰如在“茫茫人海”中才觅得一滴水的弟子,也是找了个由头私下里接触过。
甚至用内力探寻过那人的体内经脉,可并未感觉到对方经脉有何特别之处,这更让他觉得季文禾就是故意隐瞒一些事情了,只是原因他却无从得知。
但也就是在季文禾寻得弟子仅仅一个月之后,那名刚入门不久的弟子却在某一天夜里突然暴毙而亡。
事后,季文禾也是一副表情痛苦和惋惜的样子,只说其不识字,对门派武学理解出了偏差,而致气血倒逆冲体而亡。
洪林英也是看到了那人死后惨状,全身发黑肿胀而亡,可在他看来却不似练功出茬,反倒像是中剧毒而死。
这让他有了两种猜测:
一是季文禾以人体为媒,想用一种法门把自己身上剧毒逼入对方体内,以解自身之毒。
而他选择之人必须和他门派的功法或这种剧毒有什么关联,才能依法施为。
否则,以季军师的武功,直接拉个人也是可以的,而根本不会让人知晓。
但后来看季文禾的样子,其面色却似没有什么好转,这说明自己猜测的方法并没有任何效果,这就让洪林英怀疑这种判断的正确性了。
二是季文禾这门心法应该是相当霸道,可能真是这刚入门的弟子练功不当,逆气上冲中导致气血逆流,破了内脏,全身才出现了异状。
但像季文禾这种人,既然知道了弟子不识字,应该会采用折中的方法来解决,或以水磨石的功夫来督导其练功才对。
以他对季军师的了解,此人心思相当缜密,不应当出现这种情况才对,难道真的是他时日无多了?
季文禾那名弟子死亡后,依然每次还去军中找些部众试脉,洪林英虽依旧无理由近距离探查,但他还是想在第一时间看看季文禾所选的弟子是何等样人。
那样,他才能有机会看出一些端倪了。
而这一次招选近卫军,季军师又开始了测试,洪林英则是可以正大光明的接近了。
他靠在椅子内望着帐篷,微眯的眼睛中光芒不停闪烁,心中不停思索。
“此事真当是棘手,这几年软硬皆施,却始终无法得手。
若按他所言他也就还有一两年之命,这到底是真是假呢?如果一旦是真,到时他拼着功法失传,也是不拿出来,这又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