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是周晋深,我的心却停了一拍。
因为如果打他的人是我,我那老母老爹现在估计都难留于世了。
可白月光的的妹妹,待遇也是不同的。
挨了一巴掌的周晋深侧过脸,没什么表情将烟捻灭。
“在威胁我?”
他语气平淡,却莫名让人心中发寒。
杨瑞琼也知道自己惹到了他的逆鳞,颤动着唇角抿了抿,安生几分:“我只是替我姐不平,谁知道你身边居然有个养了这么长时间的女人。”
“我姐”二字或许是免死金牌,周晋深终究没跟她计较。
“不平什么?”他语气平静,没有分毫眷恋,“不是已经被你扔了?”
那态度,像是在说某些毫无用处的垃圾。
扔了就扔了,碎了就碎了。
杨瑞琼撇撇嘴,勉强没再揪着不放,扫我一眼时眼里满是不屑,冲他说:“总之你得在我姐回来前把所有垃圾都处理好,我姐身体不好,你是知道的。”
周晋深轻点了下头,语气漫不经心:“跟我进去转转,北郊这院虽小些,但我常住着,也住习惯了,前个儿找了些老师傅来将房子重新修整一番,你替你姐先瞧瞧。”
北郊,不光是他常住的地方,也是我曾住过七年之久的地方。
数九隆冬,他闲暇时会陪着我在这里看书,也会瞧着我包饺子的样子慢慢跟学。
我们和朋友一起打过牌,喝过酒,也有他特地叫来戏班子唱戏,问我喜不喜欢。
旁人说他妻管严,他只说家里她做主。
他这人散漫而平淡,骨子里却是冷的,让人很难进入他的内心。
也只有在北郊的时候,我才会觉得,他偶尔是属于我的。
有一年,他生意上出了点问题,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他,电话都打到了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