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他生意上出了点问题,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他,电话都打到了我这里来。
我也不知他去到哪里,一一回绝,可等我回家时,他和柴犬珂珂就坐在院里等我。
周晋深烧得厉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可一见到我,还是将身子埋进了我怀里。
我照顾了他整整三个月,每次一回到家,就见到他抱着珂珂在门口,像是父子俩在等我归:“你妈回来给咱们做饭了,还不快去感恩戴德的表示感谢?”
珂珂摇起尾巴,小短腿跑到我身边,伸着爪子冲我乱拜。
我哭笑不得,被周晋深伸手接过手里的东西,揽着我的腰将我往里带,轻声问我累不累。
大概就是这些富有生活气息的瞬间,让我一直以为,我是不同的。
总之已经没尊严到极点,天不怕地不怕,我挺着不值一钱的脊梁,走去台阶上将我的东西一件件捡起来,重新装回行李箱。
玻璃门里,周晋深正站着带对方参观房间;玻璃门外,我蹲在台阶下捡东西。
我们的地位就是如此分明。
我早该清楚明白的。
拉着行李箱出门后,徐特助拦住了我。
“简小姐,先生说让您去天玺园等他。”
我心早已被扯得稀巴烂,一点力气都无,只能勉强轻声拒绝:“不用了。”
我是真的累了,也是真的想放弃了。
可徐特助再次拦住了我,语气不容置喙:“先生说了,一定要您过去。”
我沉默了很久,没说话,久到徐特助又再叫了一遍:“简小姐。”
“低人一等,就该被像条狗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不想当狗了,也不行吗?”我抬起头,安静笑了。
他看清我眨眼间平静滑落下的那滴泪,微微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