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割倒还好,这都割倒了,要是不带回家里,总是心里不安。
“应该没事。”宁衡话虽如此说,但这地离自己家那么远,到底会不会丢还真不好说,毕竟村里的人也不全是善良可爱的人!
“不如这样,我和胡大爷借牛车,咱们索性让胡大爷帮忙拉上两趟,应该就可以拉完了。”
靠人背,得背到什么时候,姜柔儿转了转眼眸,立马就想到村里唯一的一辆牛车。
很少有人会租胡大爷的牛车去拉庄稼,来回一趟要三个铜板,能自己背,村里的人自然是不会浪费这个银子。
因此,等姜柔儿气喘吁吁跑到胡大爷的院中,正好看到胡大爷正在喂牛,她立马上前把自己来意告诉了胡大爷。
拉一趟三个铜板,姜柔儿说了,至少得拉两趟,也就是能有六个铜板,胡大爷乐呵呵的点头,立马就给牛套上牛车,让姜柔儿带路,两人坐上牛车朝着那块儿地快速而去。
紧赶慢赶,驾着牛车到了地里,天边的夕阳却是一点点降落,三人话不多说,姜柔儿拉着牛缰绳,胡大爷帮着宁衡一起将粟杆装上牛车,为了能多装一些,有经验的胡大爷还带了绳子,从牛车后面绑上再通过高高的粟杆再绑到前面,如此就算回去的路途颠簸也不会把粟杆掉出来。
当然,村里的人也并非都把粟杆也一同带回去,大部分人家是这样,也有只剪了穗,最后再割杆,不过步骤不同,但都是要收回家里,这粟杆也是有大用处,除了烧火,盖房子里面掺着,房子都结实不少,甚至还可以把它铺在炕上,或者用来补房顶,用处很多,没人舍得把它丢在地里。
幸好,胡大爷有个萤火虫灯,他的牛车在夜里也不影响出行。
等第二趟的粟杆全部被装上车,天也彻底黑了下来,胡大爷坐在前面,姜柔儿和宁衡趴在车的最上面,高度至少有两米,身下是结实偶尔随着牛车晃动的粟杆。
姜柔儿害怕的一动不敢动,倒是旁边的宁衡察觉到她的惧怕,就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在她耳边说:“不怕,有我在,你不会掉下去。”
她转头,却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正在自己正前方,隐隐约约她还能感受到,她霎时热了耳朵,心口扑通扑通一直乱跳,她胡乱的应了一声,然后不敢再说话,而她的身体也不知不觉放松了不再害怕的僵硬着。
不到半刻钟,牛车就停在他们门前,宁衡从牛车上爬下去,又把姜柔儿接了下去,这才和胡大爷开始往院子里卸车上的粟杆。
“姜丫头,你们才回来,这么晚,做饭也来不及了,我正好刚做好饭,你们收拾好,就来我家吃吧,胡大爷,你也一块儿来。”
“好,我先进去洗把脸。”
卸车也用不着姜柔儿,她索性进家里用水好好洗了一把脸,还有手,割了一下午的粟杆,她的手疼的厉害,得抹些药了!
从系统商城买了一支红霉素,又买了一盒凡士林护手霜,她这才借着那半根蜡烛的光芒给自己涂药涂护手霜。
种地真的苦,姜柔儿上辈子不理解有些老人不舍的扔坏了的食物,结果让全家都食物中毒住医院,现在自己亲生经历了种地的艰辛后,方知粒粒皆辛苦!
更别说是那些经历了缺吃少食年代的老人了,能活着就是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