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里人比较固执,觉得明明姐不愿意结婚就是败坏门风,不肯接受,明明姐受不了家里人的冷言冷语,索性搬去了姑婆堂。”
“不过明明姐以前是有过恋人的,后来那个男人死了,明明姐就不愿意再找别人……”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说到后面谁都没再开口,一路沉默着回到民宿。
小窈正在院子里晾晒床单被套,看见他们回来、夸张地扬了扬手:“老板,楚先生,你俩怎么一块儿回来啦!”
“嗯。路上正好遇到。”楚钦舟说。
小窈“噢”了一声,接着瞥见秦越腿上的袋子,奇怪道:“咦,老板,您不是上山祭扫去了吗,怎么又把东西拿回来了?”
珊瑚屿上有个奇怪的规矩,就是祭扫之后的贡品是要被摆在墓前的,不能拿回来,先人“享用”完之后就给有需要的流浪汉或者流浪猫流浪狗吃。现在秦越袋子里还是那些东西,也难怪小窈起疑。
“您没上山啊?”她问。
秦越:“……”
说谎被员工当面拆穿是种什么体验楚钦舟不知道,但他现在快要笑死了,拳头抵在唇边才勉强忍住了,装模作样问秦越:“咳咳,秦老板,您是不是需要解释一下?”
秦越没什么要解释的,但脸更黑了,看向小窈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她嘴缝上。
后者这时才察觉出气氛诡异,颤颤巍巍道:“我说错话了吗?老、老老老老板,您别拿这种眼神看我,我害怕。”
楚钦舟受不了两人这样“含情脉脉”的对视,主动给小窈解围:“好了秦老板,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个小姑娘计较了,外面越来越热了,我推您进去,嗯?”
秦越脸沉得像锅底,但楚钦舟这一声带着笑意的尾音直接将他周遭的低气压全打散了,他收回钉在小窈身上的视线,转而瞥着身后的楚钦舟,却又不多看,一会儿就转开了目标。
只点点头:“嗯。”
就在小窈终于偷偷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听他说:“小窈,去取一些冰块来。”
小窈卸下去的一口气瞬间又提上来:“怎么了老板,您又哪儿受伤了?”
楚钦舟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语句里的那个“又”,眉头下意识蹙着。
“不是我,是楚先生,被我的轮椅轧伤了脚,你待会儿直接把冰块送楚先生房里去。”
“好的老板。”
被轧到的时候是真的疼,后来不知道是因为疼麻木了,还是因为有秦越在,居然没什么感觉,然而回到房间,看见肿得跟馒头一样大的脚背,那种疼到冒冷汗的感觉就又回来了。
楚钦舟抱着自己的脚,龇牙咧嘴地“嘶”了声,正想拍张照片给某人传过去,搏一点心疼,房门就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