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样背对楚怀治说话不好,旋即翻身躺平看着头上床幔,微微侧头发现楚怀治跟他保持同样的姿势看着床幔。
“赈灾的事情。”楚怀治双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放在胸前交叠。
郑郁笑着说:“哪能很累,若是大家都觉得累,谁去做呢。”
他觉得这个床实在是太小,他都不敢乱动而且这床被子有点薄,又因冬日里有些潮湿,盖在身上相当于没盖一样。
楚怀治道:“回去之后刘仲山怕是对你有所参奏,你要小心。”
郑郁知道,本来这次赈灾之事应是刘千甫推举的那位官员去,但不曾想却被自己接手。刘千甫既然想推举那位官员或许是一党,回去之后刘千甫对他恐怕会有参奏之言。
“虽然我不应冒犯,但右相支持太子,视其余皇子为敌。”郑郁说,“殿下在朝中才是更要小心,此前宁王已被陛下多番斥责,后面此次回去后右相会对殿下心生戒备。”
郑郁忍不住劝解,他知道刘千甫敢对楚怀清下手,弹劾打压宁王,亦不会放过成王。
德元帝想维护朝中平衡扶持楚怀治,刘千甫难免不会进行针对,朝堂之中君臣之间,那是一步错步步错,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楚怀治侧过头,看着郑郁说:“知道了,刘仲山虽支持太子,可他最大的君主是父皇。”
郑郁感觉楚怀治看向自己,他侧过头看向来人。灯火灰暗床头有几缕月色折射在床尾,他在月色折射的光亮里看到楚怀治脸部俊美的轮廓,还有那双暗夜中也亮如星辰的眼睛。
这让郑郁想起他醉酒后梦见的楚怀清,俩兄弟眉眼形似这一瞬他有记忆开始重叠,自己那一晚梦见的到底是楚怀清还是楚怀治?
可若是楚怀治,就算是在做梦他怎么可能那样温柔对自己,后面最离谱的是,居然梦见与他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
想到此郑郁简直想上吊,怎么可以这样,旋即又怀疑他难道是得了相思病?
“你在看什么?为什么总是出神?”楚怀治看郑郁侧过头来盯着他,却一直没说话。
按照以往郑郁肯定是在不知道想什么看着他出神。手不自觉地捏紧被子。
“啊!呃我也不知道,殿下你这么问,我能这么答。”郑郁很不自然的回答。
只想快速让楚怀治不注意这个,于是说,“可能有些事情注定无法回答。殿下,其实我有一个疑虑很想问你。”
楚怀治皱眉,手将被子捏的更紧,冷漠道:“你问。”
“殿下你为什么要去御史台?”郑郁一直不理解这个事情,为什么楚怀治要去御史台。
现下碰巧要转移事情那他就把这个问出来,就算生气大半夜的楚怀治也不能把他踢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