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从祁挠挠头,假装摸了摸手上,说:“我扳指去哪了?我去找找。”
看人都一溜烟跑远,王台鹤自知说错话,也借口:“我口渴去喝口水!”
严子善拦住他:“不准走,什么时候的事?”
王台鹤怒道:“我不知道!你先松开!”
“你先说啊!”
“我可是河西节度使、平阳郡王。”
“那我还是堂堂的驸马都尉!”
“皇家赘婿!”
从书房里谈论完今夜行事的额尔达和郑厚礼路过廊下,说着历来战场的凶险,两人都面不改色地跨过地上互殴的两人。期间额尔达还踹了严子善一脚,这让严子善以为是王台鹤干的,又打回去。
郑郁带着楚怀治回了卧房,正打算对他今夜的部署和路线在细化一番时。齐鸣慌忙跑进来,在屏风外站立,说:“二公子,宫里来人了,说要请您进宫。”
郑郁疑惑:“现已快黄昏,圣上召我是何事?”
齐鸣答道:“没说,而且来请你的是圣上的近身内侍,正在王府门口等着。”
楚怀治说:“去告诉他,就说砚卿因袁公病逝忧思过度病了。怕病气过圣上,不宜面圣,待明日好后,自入宫请罪。”
“不妥。”郑郁说,“既然楚怀湘的近身内侍都来了,那就势必要请我进宫,要是不去怕会引起警觉。大局就在眼前,不可功亏一篑,我武力不俗,自会与他小心周旋。”
楚怀治立即反对:“那不行!现在这个紧要关头,你要是落在他们手里,我和郡王寝食难安。”
“我要是不去,他们定会有所察觉。”郑郁知道楚怀治是担心,抄起一把短刀藏在身上,说:“且有我在宫内接应,万事足以。我有短刀护身,六郎于外进内,定见我安然无恙。”
楚怀治肃声:“可我还是不放心,不许去。”
郑郁知他倔强劲来了,扣过他头仰首吻上去。唇入其内,两人对彼此趣味十分熟悉,不过片刻就情欲稍起。郑郁离开楚怀治的唇,看着对方的双眸坚定道:“衡君,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那样。”
“若有不妥,先斩后奏。”自知劝解无用,楚怀治紧拥他一下。
出去时,楚怀治一路送他至前厅,路上还见到了郑厚礼。知二人决定后,郑厚礼没说话,身为父亲他要相信儿子的能力。
刘从祁擦着扳指走到楚怀治身边,犹豫道:“殿下答应我的事不要忘了。”
楚怀治答道:“自然。”
“我的弟妹他们都是无辜的。”刘从祁欲言又止,“能不能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