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既然元胄能在自己面前说出这等犯忌讳的话,说明这人没看不起他,可以深交。
秦风点点头,示意自己理解元胄的难处,继续开口道:“我也清楚此事有些犯忌讳,但咱们若是私下查证的话,应该不难吧?”
“难!”
元胄长叹道:“军中的事你也清楚,谁没有一点亲戚朋友在里面,若是严查的话,只怕人人自危,陛下都压不住。”
秦风大包大揽道:“我可以保证,此次只差淮南军籍一事,其他事一概不问,如何?”
对于秦风的担保,元胄觉得还是可信的,但他依旧摇头道:“可他们担心的是此例移开,此后再无宁日啊!”
这是打算把这点东西捂着严严实实,免得别人拔出萝卜带着泥。
军中的弊端不会少,哪朝哪代都是如此,如果真捅出什么篓子的话,只怕秦风只能躲到海外去避祸了。
“兄长,有客人?”
此时门外进来一个男子,看着比元胄的年纪稍小一些,相貌有些阴鸷。
元胄脸色微沉,起身介绍道:“这位乃是晋王殿下的老师,秦风秦子玉。”
回过头,元胄给秦风介绍道:“子玉,这是我二弟元威,滕王殿下亲卫将。”
听到滕王这两个字,秦风的眸子就是一紧,笑道:“原来是滕王麾下的元将军,久仰。”
如果秦风没记错的话,元胄兄弟一开始都应该是杨坚的亲卫,如今元威却是滕王的亲卫将,难不成是杨坚派过去监视滕王的?
元威冷冰冰地打量着秦风,勉强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对元胄道:“兄长,听闻你参与了查证军籍之事?怎地这般糊涂!”
被自己弟弟这么说,元胄有些恼怒,不过在秦风的面前又不好发作,只是勉强笑了笑道:“不过是谣传罢了,没有此事。”
元威带着嘲讽的目光从秦风身上扫过,淡淡道:“没有就好,如今南征刚刚大胜,但北边的突厥却还不曾安稳,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作乱,陛下定然会兴雷霆之怒!”
见秦风和元胄都不愿搭理自己,元威冷哼一声,道:“兄长,小弟言尽于此,你且好自为之,我回去了。”
这人就是专门来说这几句话的?
而且,如果他是杨坚派去监视滕王的话,如今说这番话,屁股也坐得太偏了吧?
难不成这位已经被滕王给收买了?
秦风觉得极有可能,不过遇到这种情况,他算是待不下去了,只好起身道:“既然武陵公这里不太方便,那秦某就告辞了。”
元胄有些尴尬道:“你看这事。。。真是。。。这样吧,子玉以后若是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老夫绝不推辞。”
“多谢武陵公美意,还请留步。”
说罢,秦风头也不回地出了武陵县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