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阮心里犯嘀咕,这人说得真奇怪,不是他罚她禁足的?一个受罚之人,当然是给她什么就吃什么了。而且起码她没饿着,之前在破屋里时,她可是一连吃了三个月的清汤稀饭和烂菜叶子。
“洗的冷水?”晏禾又看浴桶,一下就猜了出来。
若是热水浴,皂胰子早就化开了,可现在水里还浮着小半块皂胰子,冻得跟冰疙瘩似的。
“你平常在本王面前那么硬气,怎么受这气了,也不知道站窗口骂几句?”晏禾解了披风,把她从榻上捞起来,严实地包紧,抱了起来。
孟小阮一脸奇怪地看着他,问道:“这不是王爷下令吗?”
“本王何时下令苛待你了,只是不让你出门罢了。”晏禾面色一沉,抱着她就往外走。
外面伺候的奴才见他抱着孟小阮出来了,面色纷纷一变。
“来人,把这几日伺候顾姨娘的奴才都叫过来。”晏禾扫了那些人一眼,冷声道:“各打三十板子。”
扑通几声,那些人全跪下了。
“王爷干吗打人?他们看你眼色行事,你把我关起来,我就是个罪人,试问谁会对一个罪人好?”孟小阮无奈地说道。
“生气了?”晏禾低眸看她,双瞳里暗光闪动。
她总是这样,波澜不惊,不喜不怒,好像除了孟归明就没哪个男人能让她露出别的表情。
“没有,王爷先放我下来。”孟小阮扭了两下,想从他怀里挣脱下来。
“不许扭。”晏禾搂紧她,腾空一只手打她的屁股。
孟小阮立刻不动了,她就是脸皮薄,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和他太过亲昵。
“那你别打她们。”她看向那些吓得面无人色的婢女们,小声说道。
“你说不打就不打,本王威严何在?”他冷哼。
“王爷宽仁的威严仍在。”孟小阮又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