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心中猜想,他们准备从楚州城内较大的寺庙入手,一一潜入搜寻。
江楚月本想和他们一起去走剧情,但却被顾情一口回绝了。
一来是因为东楚坟地的事情至今还让他们心有余悸;
二来则是因为,江楚月和薛寒迟与相思坊主有过正面冲突,坊主身边的亲信认识他们,所以接下来一顿时间的调查,还是由他们两人进行为好。
顾情心意坚定,江楚月也无可奈何,既然不能跟着他们一起,只好和薛寒迟一起待着李宅中。
现在是暮春时节,院子里的槐花树开得正盛,日光透过无序垂落的花瓣,点点光斑映在石桌和草地上。
江楚月坐在桌边,看着手中的符经,面露担忧。
“也不知道萧师兄他们查得怎么样了。”
她顺手拂开手上坠着的青丝,对着身后正在给自己梳头发的薛寒迟,小声催促道,“还没有梳好吗?”
“还没有,你先别动。”
薛寒迟拿着木梳,将她微微偏移的脑袋扶正,继续一丝不苟地替她挽着发髻。
今日萧煜他们出门后,薛寒迟就带着一把梳子兴致昂扬地来找她了,嘴里念叨着说自己答应过他,要给自己梳头发。
如果不是被他再度提起,江楚月差点都要忘了,刚到楚州城的时候,自己为了带着他上街查探消息,还答应过他这么一件事。
她没想到,都过了这些时日了,他还记得自己随口说的话。
江楚月脑袋怔了怔,于是就答应了。
一道青色,一抹绛紫,院子里除了他们再没有别人,二人之间静谧柔和得只有风吹花落的声音。
头发被他盘弄着,江楚月舒服得有些心思疲软,也看不进去,只好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石桌上掉落的槐花,打发时光。
“梳了这么久,你手酸不酸?”
江楚月实在不明白薛寒迟为什么对于给自己梳头发这件事这么执着,从早上到现在竟是一刻也没有停歇过。
薛寒迟将她额角的碎发梳到耳后,声音似拂面的春风般温和。
“不酸,怎么了吗?”
江楚月食指瞧着桌面,缀着朵云白的一小串槐花恰好砸在她的手腕上,她用手拿起放在指尖转了转。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的手这样举着有点久,怕你梳到后面会手抖。”
薛寒迟闻言笑而不语,手上的动作没停,仍然轻一下重一下地梳着。
江楚月的头发又长又顺,但不打理的时候总有些不安分的发丝会绕着滑进她衣领。
看到她后颈上粘着的几缕碎发,薛寒迟很自然地捻了起来,可他手边的江楚月却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