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后颈上粘着的几缕碎发,薛寒迟很自然地捻了起来,可他手边的江楚月却浑身一颤。
“我这次又没有碰到你的耳朵,你抖什么?”
江楚月:“……没什么。”
所以,自己是该夸他的记性太好,还是感知太迟钝?
薛寒迟似是没有察觉到江楚月心中的小尴尬,俯下身子从她手里拿起那串槐花,顺手就将其簪在了她的头发上。
然后,他便用一根发带将她的头发缠了起来,松开手,后退几步。
“梳好了。”
江楚月兴奋地抬头摸了摸,除了那一串槐花外,还在脑后摸到了一个绑得严严实实的花结。
“这是什么?”
薛寒迟止住了她想继续摸索的手,笼着她的手腕从那里移开。
“如果不扎得牢固一些,你的头发又要散了。”
江楚月从怀中摸出一面镜子,侧着脑袋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实比她自己梳的要更雅致好看。
“没想到你梳头的手艺这样好,都是谁教给你的啊?”
只见薛寒迟笑着将那个结又加固了几分,语气随和,“没有人教过我,只是从前见旁人梳过,很快便学会了。”
“原来是这样啊。”
是个意料之中的回答。
江楚月站起身,重新拿起符经,拿着一张符箓学着上面的招式捏着法诀
萧煜挂念她落下的学业功课,给了她好几本修仙经文,让她比对着上面的招式自己练,偶尔还会对她的学习成果检查一番,这让江楚月修炼时的心境都有了些不同。
果然,无论是多喜爱的东西,一旦当它变成一种应试之后,都会降低人原有的兴趣。
跟着书上的指导练了几个来回后,江楚月就开始神游天外。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坐在桌边晒太阳的薛寒迟,忽然想到了自己做梦这件事。
因为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魂魄才不会被吸走,这才留下了会做梦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