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去过呢,我带你去。”
唐雨还游离的功夫,就被他拉了起身。
手机、书和笔都被他一应塞进包里,包拎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另一只手牵着小姑娘,离开了图书馆。
边炀的办公室是单独的,跟别的博士两人间都不一样。
章导知道这人吹毛求疵,于是在学校僻静的位置专门给他留了处公寓。
外边挂了个‘闲人勿进,有事等着’的牌子,粉笔字张扬的跟他的人一样。
踏进他的领地,清冷感十分强。
室内都是冷色调的。
他把她的包放在沙发边的地毯上,人也跟着往软塌的沙发上一躺,朝站在门口的小姑娘勾了勾手,身边专程给她留个位置。
唐雨环视了一圈,这布局跟他在凉城那公寓几乎完全一样。
就连沙发、地毯的颜色,桌子上的摆的白瓷花瓶都是一样的。
就是里面插的花已经干了,卷曲着泛黄的叶子,蔫嗒嗒的。
唐雨规规矩矩的坐在他身侧,手肘撑着并在一起的膝盖上,托着脸腮,用指尖碰了碰那干枯的花瓣,“是芍药。”
“可这花应该放了很久吧,都干成这样了,怎么不插一束新的?”
他的手松弛的搭在她薄瘦的肩膀上,身体往前倾,姿势闲适的看那花,“这花是我专门托人从凉城捎回来的,你不觉得眼熟吗。”
都枯成这样了,她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不过唐雨反应过来,偏头看他,惊奇的样子,“这该不是在凉城买的那束吧。”
边炀不置可否,那傲娇的神情显然就是。
唐雨哭笑不得,“就让它入土为安吧,芍药干成这样插在花瓶里不好看,明天我给你买束新的。”
似乎就等着她这句话呢,边炀意有所指的,慢吞吞的说,“就算买新的,也还是会枯萎,倒不如不换了。”
唐雨怎么听不懂这话里话外的意思。
所以她弯了弯眼睛说,“那每次要枯萎的时候,我都来给你换新的。”
“真的?”他唇角克制不住的弯起半分,“又画饼?”
唐雨纳闷,她在他这的信誉值很低吗。
哪有画饼,分明是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