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争论出结果吗?”她问。
“暂用追影仪,但若明日午时还没找着天命符的下落,再使无弦弓。”
“用无弦弓未免有些偏激。”桑褚玉道。
那抹妖气的确是在洞里找到的,但不一定是贼人所留。
蒲栖明却说:“若动用了无弦弓,找到贼人反倒在其次了。”
桑褚玉微怔,瞬间明了。
其实在制作玄龟玉盘之前,大师姐就跟她提过一嘴,说是灵器阁曾主动递信,要接下此事。
但巫盏并未同意,只道已有合适人选。
灵器阁追信来问铸器者是谁,而他也没细说。
一来二去,其他仙门也都知晓了此事。
如今弄出什么最后期限,明面上是给灵器阁施压,实则多半是借此在众仙门面前挽回灵器阁的颜面。说白了,不论用哪件灵器,都是灵器阁制的。
但若弄出些争端,旁人的注意力不免落在他们头上。
“无聊得很。”她突然冒出一句。
“皆为那位长老的主意。”蒲栖明道,“你若想与灵器阁的弟子相交,待此事了了,再去也不迟。”桑褚玉兴致缺缺地点了点头。
眼见天黑,蒲栖明也再不多留,压回妖形后就离开了铸器阁。
桑褚玉坐在桌旁,从袋子中取出一枚蟒鳞,借着烛光打量。
漆黑漂亮,还余留着强大的妖气。
没看多久,地窖又传出闷响。
她收回蟒鳞,没急着下去,而是等了小半时辰,才打开窖室门
下去后,她看见了温鹤岭
被链子紧箍着,只时不时动一阵。
应是听见声响,他抬起了头。但并未看向她,而是微侧过了脸。
桑褚玉打量他一阵,才确定他不是在看她,而是在“听”。
眼睛是看不见了么?
瞳仁略有些涣散,明澈的眼眸上似是蒙了层薄薄的淡雾。
她目光一移,看向他的眼
桑褚玉目露些许疑色。
她好像没有动过他的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