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祈相信自己还是能判断出来——对方究竟是数学的信徒,还是疯狂的赌徒。
神祈注视着伏黑甚尔填完了赌马券,观察着他在赌马过程的每一个微表情。
然后她看着伏黑甚尔在笔记本上一通操作猛如虎。
最终,回头一看一败涂地。
神祈知道赌马失败是常态,没多说什么,就让伏黑甚尔继续。
但是,下一场依旧输了。
下下场也输了……
看着最后一场赛马的结束,以及旁边将脸深深埋在阴影里的伏黑甚尔,神祈的眼神也满是迷茫。
别说是多次观察伏黑甚尔获胜的刹那,就连一个刹那都没有。
虽然赌得钱不多,也就赌了几l个小时,但是这把把输是什么状况?
无论是赌冠军还是赌名次,伏黑甚尔都没有一把成功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小输还是大输。
拿起伏黑甚尔的笔记本,神祈认认真真地把伏黑甚尔刚刚写下的公式看了几l遍,最终,神祈不得不确定他不是真的把赌马的胜率,粗心大意地算成了相反的输率。
她就在伏黑甚尔身边,也没察觉到伏黑甚尔为了这件事作弊的可能性,更何况他根本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作弊。
神祈不得不得出那个自己都觉得格外神奇的答案——伏黑甚尔的运气差到家了。
神祈忍不住小声询问一边的孔时雨:“甚尔他这些年都是这样?”
清楚自己的劫难已经过去,孔时雨也恢复了以往的从容,小声回答道:“有时候或许还能小赢一把,大部分都是输,今天把把输,可能运气特别不好。”
神祈下意识担心孔时雨的钱包:“你的投入……”
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因为伏黑甚尔一直输钱,导致孔时雨的生意之路格外不顺畅,甚至濒临破产。
这是何等的肝胆相照的友谊。
隐隐察觉到了大小姐的猜测,孔时雨差点绷不住表情:“我投入的也不多。”
反正一直以来都是伏黑甚尔自负盈亏。就算他经常赌得兜比脸还干净,输得钱早就已经计算不清了,那这和他孔时雨又有什么关系。
“明知道甚尔他……你为什么要让甚尔继续赌?”神祈看向孔时雨的眼神像极了看着冤大头。
但凡孔时雨换个人,可能都能少亏一点钱。这些年的赌马钱攒一攒,也是一笔极为可观的数字了。
或者说,别投入钱,看着别人赌也行,完全没有必要实操。
孔时雨看了眼一边的伏黑甚尔,生怕自己一个嘴臭就被脸臭的某人跳起来锤。
于是他心虚地移开视线,继续言不由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