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心虚地移开视线,继续言不由衷道:
“因为他的专业能力强。”
“反正每次投入的钱也不多,何妨不逼自己一把,一次次下注,何尝不是一次次数学的孤注一掷?”
“而且如果数学让这样的赌博黑洞也能赢的话,那就说明我们的研究目的达成了。”
说着说
着,孔时雨都快把自己说服了,表情也逐渐愈发坚韧,像极了饱经风寒也绝不低头的松柏。
整个逻辑链严丝合缝,充满了对于数学真理穷追不舍的毅力,也让神祈没有了任何对于伏黑甚尔的怀疑。
伏黑甚尔这样的赌博黑洞根本不可能是沉迷赌马的赌徒。
不然,五六年下来,一个夜兔安保公司大概都不可能够他赌的。
孔时雨经营着小本生意,竟然还能存活下来,就已经是伏黑甚尔只是为了数学,而节制地进行赌马的铁证!
梳理清楚了这条逻辑链,神祈认真拍了拍伏黑甚尔的肩膀,真诚安慰道:“下次,我们一起去求一个好运的御守吧!”
伏黑甚尔有些心情复杂。
让自己被神祈正巧撞到的是这差劲的运气。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让自己彻底摆脱赌徒嫌疑的最终竟然也是自己这差劲的运气。>>
在回去的路上,神祈突然想到了一个之前被她忽视的问题:“惠酱他知道你赌马么?”
就算伏黑甚尔不是因为赌博上瘾去赌马,但是作为惠酱的家长,这种行为对于孩子是否产生了什么坏的影响还是要弄清楚。
伏黑甚尔很快记起伏黑惠那句他乱花钱的话语,他走到神祈肩边解释道:“当然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我在干坏事,肯定不会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提到赌马的。”
关于这一点,伏黑甚尔并没有说谎。
他家那个傻乎乎的小海胆头年纪小,以前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见他会看竞马频道罢了,根本不知道他在赌马,顶多就是知道他花钱很快。
见伏黑甚尔认错态度良好,神祈心头一松,但回过神依旧感觉有什么被自己忽视了。
生怕神祈回去找赛马场监控或者找人对质,伏黑甚尔弯下腰。
“大小姐。”伴着骤起的簌簌风声,压低的声音无奈而喑哑,像是一片尚且带着阳光暖意的叶子,轻柔地刮过神祈的耳垂,“信任我吧。”
正在思索的神祈挑起眼,还没回过神,就被伏黑甚尔拥入他的怀里。
被打断了思考的神祈吓了一跳,有些惊讶于自己没察觉到伏黑甚尔的动作,也有惊讶于伏黑甚尔的拥抱。
神祈后知后觉思索到:对于普通人类来说,主动拥抱,这应该是好感度比较高了的标志吧?
但是被正式完全拥进伏黑甚尔怀里后,她原本的心情莫名也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