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蝶:“还有最后一件,那师耀被我骂了,又几乎被我断绝了前程,估计这些日子在家以及朋友之间没少骂我编排我。既然这样,只几个人听到怎么行,你让范嬷嬷精挑细选几个人,让他们把骂我的话好好传一传,务必做到满京城皆知。”
露微一顿:“以此事打上师家的门儿,先出一口恶气?”
孟蝶颔首:“知我者露微也,这口恶气不出,他日他纵然判了死刑我也不甘心。”
露微有些踌躇:“把这个作为切入点打上门儿倒是不会引起对方怀疑,只是这样一来,二奶奶的名声……”
孟蝶直接打断露微:“名声?我要这个做什么,我又不靠着名声吃饭,更何况我早就没名声这个东西了,坏一分和坏十分也没什么差别。”
露微无语,最终还是点点头,她太了解孟蝶了,这口气不让她出来,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第章
孟庭义很快从范宏的口里得到了这些消息,看着范宏祈盼的目光,孟庭义一笑:“由她去吧,不然这口恶气不出,她说不定会憋坏身体。”
范宏无语,他妻子还指望老太爷劝劝大小姐呢,看来是没指望了。
范嬷嬷得了信儿,想着老太爷说的有道理,把自家大小姐憋出个好歹来得不偿失,横竖小姐也不靠名声吃饭。
因着孟蝶早先的吩咐,范嬷嬷在赌坊和青楼里有不少人脉,这会儿这些人接银子有多爽快,办事就有多迅速。
师耀本就是个贪欢好色之徒,自从被孟蝶骂为佞幸一流,他借着愤怒忧愁的缘由,最近这些日子几乎是日日流连在京城的青楼楚馆中。与妓女们寻欢作乐之余,骂孟蝶也就成了他每日必有的活动项目。
妓女们对于他的咒骂都会附和两声,但谁都不会跟着传。倒不是她们多么有职业操守,也不是心里向着孟蝶,实在是这种事儿在青楼里太常见了。
酒是怂人胆,喝了几杯酒再有美人儿娇言软语的恭维几句,找不到北的大有人在,除了造反的话不敢说,其余方面大放厥词的比比皆是。妓女们听过就忘,懒得去传这些话,又没银子拿。
然而当她们得到青楼里龟公管事等暗示后,那就不一样了,不就是传个骂人话吗,这有什么难的,她们还会添油加醋呢。
不过几日功夫,骂孟蝶的流言蜚语以各个青楼楚馆为中心,最终呈龙卷风的姿态横扫京城每一片土地、每一个角落,别说京城里面的麻雀老鼠,就是蚂蚁都能排个骂孟蝶的队形出来。
孟蝶得了范嬷嬷带回来成功的消息顿时笑得眉眼弯弯,明日正好是休沐日,她就明日登门好了。当即提笔写了拜帖命人送到侍郎府。又命从庄子特意赶回来的露微去侯夫人和宁夫人那边告假,她明日要出门。
侯夫人和宁夫人自然也听到了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对于孟蝶告假准备登门质问一事完全持支持的态度,尤其是宁夫人,还提醒孟蝶登门的时候摆县主的仪仗。哪怕是二品夫人那也是没有仪仗队的,但是县主属于超品的爵位,有专属的仪仗。
孟蝶穿上属于的县主的官袍,头上戴了符合身份的几样饰品,难得的坐上轿子摆好仪仗,铜锣开道直奔刑部右侍郎的府邸。
刑部右侍郎是朝廷的正三品大员,宅子自然也在代表贵气的东城区,距离勇毅侯府并不算太远。
几乎没用多久时间,孟蝶就感觉到轿子停了下来。孟蝶一挑眉,怎么好像不大对?
露微隐含怒火的声音正巧从轿帘外面传来:“二奶奶,他们家没有开正中的大门,门口也无人迎接。”
孟蝶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这个师焕礼内心绝对是十分瞧不起女性的,用梦中世界的话来形容就是个厌女症晚期。自己下拜帖,他应该是忘了自己这个县主的身份,只记得自己依靠男人得的正二品夫人诰命。
孟蝶嘴角上翘,这可真是太好了:“吩咐下去,直接把他们家正门给我拆了,但凡有敢阻拦的,打死勿论。”
手下人得了吩咐迅速一拥而上。
侍郎府守门的小厮一见孟蝶的仪仗,激灵的立刻撒脚如飞往里面送信儿,反应慢的一见这么多人一齐围过来,吓得一动不动,不敢有半分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