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不断地响起机器发出的滴滴声。 当天遇到的事情触目惊心且冗杂,消耗了她太多太多的精力,故积少成多的倦意化作猛兽,在此时的松懈间将她吞噬,眼皮不住地下压。 但怎奈遍及她自身各处的钝痛,额头、下腹和手腕袭来的尤其,难受得她仿佛如芒刺背,抓痒着使她心神不宁。先前在蒲青禾家里本就好不容易地睡着了一会儿,现在醒过以后,她几次三番都没能再睡去。 她的脑海里便始终回荡着不久前和母亲的对峙。 没有意想之中母女间应有的和谐的嘘寒问暖之类的对话,毕竟魏徕身上的伤,可不单单长衣长裤就能遮掩住——只是在那对充满血丝的浑浊眼球,朝下位者迸射出一种尖刻而反复的视线后,气氛就奇怪且微妙起来。 才刚到不久就旁若无人地对魏徕嗔责起来,譬如质问她为什么夜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