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墨张了张嘴,喃喃道:“这些事我都不知道…”
却听谢宣嗤笑道:“嗤!世子能够一大清早的来苏府门前兴师问罪,却没时间弄清楚自家母亲和妹妹都做了些什么?”
“这人啊,还真是贪心得很,人在的时候,嫌人家身份低长得丑,可人走了,却又惦记人家的嫁妆银子,希望人家能够乖巧听话地继续当牛做马。”
“诶!世子别多心啊,我可没指名道姓。”
乔子墨被谢宣嘲讽得抬不起头,更是不敢去看苏穆兮的脸。
若苏穆兮做的这一切不是以退为进,那么苏穆兮说的便都是事实。
苏穆兮从未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反倒是他们做了许多对不起苏穆兮的事…
乔子墨紧紧握住轮椅的扶手,由于太过用力的缘故,骨节分明的手指都变得有些惨白。
缓缓抬头,看向与谢宣站在一起的苏穆兮,莫名让他觉得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
张了张嘴,沉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当街与溪儿要银子?明明一开始你只要一万多两的,如今为何又要张口要一万多两?可是想要阻扰我给莹莹下聘?”
看着苏穆兮微微睁大的狐狸眼,乔子墨莫名觉得有些欣喜,可这份欣喜并未持续多久,马上便随着苏穆兮接下来的话而烟消云散。
“安阳侯府连给你下聘的银子都没有了吗?”
“我之前只要一万七千八百四十两是我仁义,却不是天经地义,因为这些银子本来就是你们侯府欠我的,也是你娘当初承诺过我的。”
“至于我为什么反悔又要了一万多两的银子,这还要多亏了你的好妹妹重新找人算了账册,为此还闹上了公堂,不然我真的不会与你们计较那么多。”
苏穆兮说得一脸认真,这让乔子墨觉得羞愧难当,没脸见人。
喉结滚动半晌,乔子墨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放心,欠你的,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说完,便想快些离开。
却听苏穆兮继续说道:“世子不用多心,我对世子绝无半分留恋,更无半分爱慕,对于世子与长乐郡主的婚事,更是从未有过阻挠的心思。”
“若是安阳侯府真的没有银子还我,我也不好强行逼迫,免得影响世子求娶心爱之人,只要世子能够打断乔子溪的四肢,这笔账便可以一笔勾销。”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