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狸奴时隔十天再次出现在牢房里,就看到一群鬼卒聚在牢房里赌得热火朝天,哪里有半分阶下囚的样子。
“流景姑娘厉害啊,这都能让你猜中,你不会是偷偷用了灵力吧?”
裤子都快输掉的鬼卒苦着脸问。
流景轻嗤一声,从他面前拿走灵石:“赌钱用灵力还有什么意思,我可不屑做那种事,这东西都是有技巧的,骰子每一个面落地的声音都有细微不同,你要仔细分辨。”
说着话,还真摇着骰盅教学起来了,一众鬼卒听得认真,有机灵的还不忘顺便给她添些茶水,伺候得那叫一个尽心。
狸奴看得眼皮直跳,终于在他们又一次欢呼中清了清嗓子,听到动静的众人回头,顿时脸色一变,赶紧行礼匆匆离开,牢门都忘关了。
流景笑眯眯朝他招招手:“狸奴大人,来一把?”
“来什么来,你在这儿过得还挺舒坦啊?”
狸奴皱眉走到牢房门口,看到里头被弄得乱七八糟,顺手一个清洁咒解决了。
流景笑了笑:“既来之则安之嘛,帝君近来如何?”
“你还记得帝君?”
狸奴斜了她一眼,“他不好,很不好。”
“哪里不好?”
流景好奇。
“心情不好!”
狸奴一提到非寂,便有无数的话要说,“总是沉着脸,也不怎么说话,时常一个人孤零零坐在王座上,一坐就是大半日,心不在焉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之前不就这样吗?”
流景哭笑不得。
狸奴扫了她一眼:“之前是这样,但心情没有不好,之所以会有这种变化,都是因为你。”
流景:“……”
“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狸奴自觉已经暗示到位。
流景:“知道。”
“怎么做?”
狸奴进一步问。
流景:“老老实实在牢房待着,绝对不去帝君面前讨嫌。”
狸奴:“……”
流景没注意狸奴逐渐微妙的表情,心里还在感慨非寂心眼怎会这么小,不过是一时冲动厮磨片刻,也能让他记恨这么久……行吧,正好牢房里待着也挺舒服,她就不往他跟前凑了。
流景伸了伸懒腰,一抬头便对上了狸奴恨其不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