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殡的时候,很多百姓都自发地来到街上为他送行,好多老百姓都哭了。
据统计,最终竟有十万人都参与到了为他送行的队伍中。
要知道,当时整个淮边县人口,也不过百十万人,可见他多么得人们的爱戴。
约莫三个小时过去,都下午三点钟了,主刀医生才带着医护人员打开手术室门,出来了。
“医生,我闺女怎么样?”
何主任两口子立刻迎了上去,张扬和罗局也紧张地站起身来。
医生拉下口罩,笑道:“孩子没事,动脉已经缝合,而且踝关节只是骨裂,没有骨折,所以住院一个月,静养俩月就能恢复了!”
程方妮呜地一声就哭了出来,何主任不停地向医生道谢,向罗局道谢。
主刀医生笑道:“孩子能抢救过来,第一是包扎得很好,止血做得很专业。第二就是送来的及时,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清河公社,用了不到半个小时送过来的。”
何主任和程方妮不约而同地看了张扬一眼,满是赞赏。
“那真的挺快的,孩子命大啊!”医生嘱咐两句,就把何雨露推进病房了。
何主任看向罗局,笑道:“罗局,感谢你,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
“伱们别谢我,那是集体的车,国家的车。开车的也不是我,是这位小同志。”罗局长笑道。
两口子围着张扬又是一顿道谢,程方妮也不停地抹眼泪,要不顾及自个的干部身份,她都要给张扬跪下了。
在普通社员眼里,公社主任那可是大干部,一般都会紧张的。
但张扬前世和何长隆也算朋友,现在看到他,只觉得亲切,倒没有丝毫紧张。
“这都碰见了,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张扬说道:“哎,嫂子你别哭了,再伤了身体,再说,你也要在孩子跟前表现得乐观点,免得孩子看到心态也受影响呢。”
见张扬不卑不亢,说话也条理清晰,三人对张扬的喜欢又深了几分。
大家到了何雨露的病房里坐了下来,何雨露麻药还没消退,还在昏睡,三人聊天的声音比较小。
“小同志,还没来得及问你叫啥呢,哪里人,读过多少书呢。”罗局饶有趣味地问道。
小伙子热心又勇敢,人品靠得住,开车技术好,待人接物又有礼有节,大大方方的。
若非现在单位不对外招工,都是子女接班顶岗,一个萝卜一个坑,他非把张扬招到身边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