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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挂在哪里？”她往四周看了看，小声问道。

“看着挂。”

卫湛盯着她，眉头微拧。

宁雪滢有一把好嗓子，柔顺细腻，像春日里一盏桂花酒，让人耳朵生醉。

昨晚他要弄有些疯，倒没注意到她的声音这么动听。

宁雪滢寻了一处，把剑挂好，低眉敛目地回到他面前。

“每隔七日我会来一回，你只需安份住在这里即可。”

卫湛沉声道。

“是。”

宁雪滢乖顺地点头。

卫湛站起来，解开腰带，随手放到桌上，一边解开外袍，一边往榻前走。

宁雪滢看着他这动作，马上想到了昨晚的疯狂，吓得脸都白了。而且姨娘刚过世，她也没这心思去承欢他身下。

她跪下去，颤声道：“奴婢身上还疼，晚几天再服侍主子。”

卫湛回头看她，她跪在一团暖暖的光线中，像只委屈的小兽，让他情不自禁想把她捞过来狠狠揉上几把。薄软的嘴角抿了抿，收回视线，淡声道：“你睡窗边。”

窗边有个贵妃榻，他偶尔会歪在上面看书。

宁雪滢松了口气，起身过去替他解开衣袍，换了轻便的绸衣，又蹲到榻前给他脱靴子。

全程她都低着头，没朝他看一眼。

卫湛心里突然感觉有些不爽，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她抬起脸来。

“看着我。”

他沉声道。

宁雪滢乖乖地抬起了眸子。

隔得这么近，卫湛还是看不清她的模样，眼前的她似是被白雾笼着，一点也不真切。可这手指尖的触感和昨晚一样，勾得他心痒。

“很痛？”他在她脸上抚挲一会，哑声问。

宁雪滢鼻尖泛酸，他这是……不想放过她么？

“嬷嬷没给你药？”他又问。

宁雪滢正犹豫要怎么回话时，他朝着外面扬声道：“来人，拿药膏。”

顿了顿，他又道：“我给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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