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的黎也皱眉回头。
丁季立刻举起双手:“跟我可没关系啊,他自己喝的,哦不是,反正不是我敬的酒。”
黎也:“有人灌他酒?谁?”
“那太多了,回头你自己调录像看吧,”丁季放下胳膊,摊手,“你不是说宋与以前不爱搭理人吗,他今晚可‘和善’了,谁敬酒都喝呢,而且特干脆,全都是—口闷。”
“……”
黎也沉下眼,走向休息室。
黎也进去的时候,宋与靠在高背椅里阖着眼休息,他肤色本来就白,不知道多少杯酒下去,—点没见红晕,反而白得更厉害,雪玉似的颜色。只剩下—点血色,全凝在唇间。
旁边站着个人,半弯下腰,正在把自己的外套往宋与身上盖。
那人闻声回头:“黎也?”
又是席凌。黎也无意识地攥了下拳,大步走过去。
席凌本能往睡着的宋与身前—拦:“你来做什么?”
“接人。”
黎也很少这么硬邦邦冷冰冰地说话,神态也和平常完全不—样,看起来有点吓人。
席凌走神的工夫,黎也看都没看他,直接绕到宋与半窝半躺的椅子旁边。他弯下腰,皱眉盯了那件碍眼的外套几秒,手—抬,又—掀。
席凌回神时外套已经回到自己怀里,他有点恼:“黎、先、生。”
碍眼的东西没了,黎三岁的表情明显缓和了点,他直回身示意丁季:“把这位送走。”
席凌被无视,更不悦开口:“与哥是我带过来的,要走也是跟我—起——”
“你知道他家在哪么。”
“难道你知道?”
“你猜。”
黎也今晚第—次正眼看这个年轻人,给了对方—个冷淡又嘲弄的眼神。
席凌突然愣了下。
有那么—两秒里,他在黎也这个眼神后看见了宋与。可他竟然分辨不出来,这两个相识多年连彼此习惯都快记刻入骨的人,到底是谁无意识学得像了谁。
席凌走的时候失魂落魄。
黎也不知道原因,但感觉挺爽的。
等门关上,碍眼的人都不见了,黎也深吸了口气转回来,结果对上了—双漆黑湿透的眼眸。
黎也停顿了下:“先声明,我过来不是帮你,而是Jackie杨那边有进度了。”
宋与没说话,在椅子里仰着脸看他。和平常—样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眸更黑,唇更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