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得刻意,字字踩在他的雷点上讲。
同样的,也感觉落在肩上打转的力道微重了几分。
室内再无其他氛围,他们眼眸对上,停顿几秒。
可下一秒,她就感觉自己的下颌被人抬起,男人掐住了她的下巴,要她抬头看他。
那药膏还有些沾到了她的脸上。
温颂骤然话停,绷紧了呼吸不敢喘息。
刚才进来的人还在一旁帮着处理桌上的熏香和茶水,他就丝毫不避嫌地在一旁这样。
“你明知道,我说那句话是因为什么。”
她没有讲话,只有些艰难地吸气。
郁承礼捏着她下巴,可很快,视线下移,指腹也慢慢松了力道,但没放,只是指腹很轻地摩挲她下颌。
“那么在意那天晚上的事。是这些天还在回味,还想再来一次?”
郁承礼漂亮眼睫垂敛,也很轻很随意地轻笑了下。
“还是说,你也对我的身体也很食髓知味,有些惦记?”
温颂胸口上下起伏着,也努力汲取着空气。
屁话。
她心里想。
可人被桎梏,她无处遁形。
那边助理做完了一切,熟视无睹,又或者说是不敢多视地低头,道:“先生,药都放好了,我先出去。”
郁承礼没理,沙发床这边,他们各自都很忙着。
温颂的姿势甚至一直保持那样跪坐的样子,微微受限,眼尾都带了红,薄肩露在外面半天,沾染冷气太久,早泛寒意。她刚才那股劲终于松了,这会儿是有点绷不住。
听到休息室门被人打开,又重新被带上的声音。
房间内只剩他们两人,温颂终于找回呼吸,忍不住轻声说:“七叔……”
她压根就没有想僭越,或是想挑衅他的意思。
她也不过是没忍住,嘴上回得快了一点。
所以,服了软。
“我现在身上都有伤,还有点晕。不过是一时嘴快,您也要和我计较吗?”
“您想帮我,那自然就帮啊,我又说不了什么。但如果您想在这来,那或许是真有点艰难,我都没关系,可七叔要是精气虚了,待会儿去那些职场老精明面前泄了什么底……”
话未毕,便感觉下巴上的力道更重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