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杜菀闭着眼睛,就赌人鱼下不去手。
脖颈上的手缓慢收紧,杜菀脸色由红转紫,出现了缺氧症状。大事不妙,再这样下去,不会真的要死在这儿吧?
就在这时,脖子上紧紧缠绕的手松开了,左亦嘉捂住后颈,整个身体痛苦地蜷缩在一起,她双眼紧闭,额间沁出薄汗,痛苦万分地呓语:“帮我……帮我……”
衣帛撕裂声响起,巨大的鱼尾撑破裤装,璀璨的鳞片剐蹭在布料上,全部朝反方向竖起来,渗出淡淡的血色。
杜菀第一次见这种场景,吓得头也不疼了。她顾不上脖子上的疼痛,手忙脚乱地跪在床上,俯身凑近人鱼,声音嘶哑:“你说清楚,到底是什么?帮你什么?”
“包里……”左亦嘉拿开手,后颈的腺体肿胀发红,红肿到半透明的肌肤下好似能淌出蜜来,一大捧浓郁甜香扑面而来,杜菀猝不及防吸进去一口,脚底一滑。
杜菀赶紧拿起那只包,把里头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找到了放置抑制剂的金属盒子。
杜菀打开盒子,哆哆嗦嗦地拿起针,紧张得直咽口水,喉管一阵火烧似的疼,她哑着嗓子问:“救命,这要怎么弄啊,直接扎吗?”
“不中用的东西。”左亦嘉见不惯她的怂样,一把抓过手往后颈放去,“直接往这里扎,死不了人!”
两只潮热的手叠在一起,杜菀怔了一下。
“左老板,你结合热期怎么还敢出来。”她颤抖着双手,捏起腺体所在的那块皮肤,将针扎了进去。
“我掌管着一整个集团,哪能随便误事!”左亦嘉仰起头,细瘦的锁骨几乎要顶破皮肤,她咬紧后槽牙,疼得脖子上青筋直冒,依然不忘嘲讽,“看来你的生理课逃课了。”
杜菀:“…………”
还能怼人,死不了。
“还不赶紧把药推进去!”
“啊,好!”杜菀猛然闭上眼,狠下心来,将管中液体全部推入其中。
杜菀松了口气,针筒掉落在地,她才惊觉浑身大汗淋漓,汗湿的衣物紧紧贴在后背上,瞧着竟比人鱼还要狼狈一些。
左亦嘉捂着后颈,等待这口气缓过来。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凌乱的口口声。
左亦嘉忽然开口:“你确实救了我很多次。”
“我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左亦嘉从床上坐了起来。
杜菀将外套递过去,这会儿她嗓子疼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打了个手势,示意人鱼围在腿上防走光,
左亦嘉没有接,继续道:“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不相欠,一切事情了结以后,我放你离开。”
杜菀:“…………”
这条人鱼,真的很像滚完床单起身无情的渣女。
左亦嘉似乎能感知到她在吐槽自己,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杜菀举起双手投降。
“你这个……”左亦嘉指着她脖子上的勒痕,眸光闪了闪,“我会给你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