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来得突然,猝不及防。
击在温珣的围巾上,顺着围巾和皮肤之间的空隙钻进脖颈。
温珣有些意外,舒令秋也是。
她以为温珣这么高的警惕性肯定会躲开的,谁知道他根本没有察觉到来自她的危险。
舒令秋即刻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一边说一边抓住温珣的围巾两圈往下拽,流苏围巾被扯得松松垮垮,露出温珣冷白的脖颈。
雪水遇热而化,不均匀地分布在领口和喉结处的肌肤,一截卡在青色大动脉上方,一截顺着肌肤纹理一点一点坠下,领口湿去大半,几滴暧-昧浓稠水珠挂在喉结,要滴不滴。
舒令秋慌乱地用手指擦擦,温热的掌心带着女孩子特有的果香,侵染体肌。
温珣扯着她的手腕往怀里放,嗓音又哑又燥:“你干什么?”
第章chapter(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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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珣到现在都记得,那枚雪球好像是橘子味儿的。
冰凉,刺骨。
但是,清甜。
舒令秋香水喷得很少。
香水会令人上瘾,如果长期喷一种香,香者便会渐渐熟悉。
越熟悉,越低敏。
就像吃药,一开始一天一粒,后期病情加重,不得不加大剂量。
舒令秋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帮,帮你擦掉……”
她的手被擎至半空,温珣望着她,眸色加深,慢慢擎高。
舒令秋不得不配合着向后仰头,一双童稚的荔枝眼怯生生地盯着他,黑睫扑簌簌地霎闪。
配上这对兔耳,越看越像一只纯良无害的小白兔。
她只是想帮他擦掉而已……
没有任何恶意呀……
或许是察觉到她眼底微量的恐惧,温珣自觉自己太过认真,松开她的手腕。
“抱歉。”他平静地说,“吓到你了。”
“……没关系。”
他确实在说抱歉,但眼底的歉意很少。
舒令秋乖乖认错,“是我的问题,我不该把雪球扔你衣服里的,这样很冷很容易感冒。”
温珣沉默半晌,“……我真正在意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