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住了一周,这一周,赵雁川天天都来。
直至出院的那天,赵雁川接我出院后,才告诉我他该回学校了。赵雁川在国外念研究生,他的离去,意味着一场长久的别离。谁也不知道下一次重逢会是什么时候,我们又会是什么样子。
赵雁川跟我说,“真没想到,你自己还这么小,就要当妈妈了。要是陈江远欺负你,你就跟哥说,哥帮你教训他。”
我装作无比轻松的样子,送别了赵雁川,而后带着女儿,和陈江远回了我们自己的家。谁想这一回,就踏入了地狱。
我刚打开门,就看见了屋子里的两个光着膀子的陌生男人,一老一少,老的五六十岁,小的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两人都只穿了一条花裤衩。
我不解的望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
片刻,其中那个老一点的咧开嘴冲我笑,说道,“你是海棠是吧?长得还挺漂亮,我是陈江远的爸爸,也是你的爸爸。”
旁边的年轻男人立马痴笑,“漂亮,姐姐漂亮。。。。。。”
我眼睁睁的看着这副场景,看着眼前两个都不太正常的男人,竟是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将目光转向身后的陈江远,想让他解释一下。
陈江远却是正眼都不看我,自顾自的走了进去,淡淡的道,“这是我爸,和我弟弟。”
我震惊了,结婚半年,我只知道陈江远的父母在老家种地,却从来都不知道陈江远还有弟弟,“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
“你也没问过我。”陈江远很无所谓的耸耸肩。
“那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我抱着孩子冲进房子里,站在陈江远的跟前,直勾勾的盯着他。突然拔高的音量,吓着怀里的婴儿,小姑娘立即扯开嗓子,嗷嗷的哭了起来。
走在我身后的婆婆关好房门,赶忙从我怀里抱过孩子,一边轻轻拍着,一边对我说道,“多两个人,好伺候你坐月子。”
两个男人,伺候我坐月子?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拉过陈江远的手臂,气冲冲的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请的月嫂呢?”
“我把月嫂退掉了,家里有我爸妈,还有我弟弟,照顾你和孩子,够了。”
我盯着陈江远,看他面不改色气不喘的样子,这一刻我才认识到,过往半年的平静,原来都是假象。
我似乎陷入了一场计划很久的阴谋里,只是我还没有意识到,这场阴谋究竟有多可怕。
“就是就是,这么多人,花那钱干什么?”旁边的老男人附和出声,而那个小的,却在旁边连连拍手叫好,“好啊,好啊,我要吃糖。”
我不想看见这些人,多看两眼我都觉得恶心。“陈江远,我要听你说。”
陈江远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而后冷冷的道,“海棠,你听话一点,可以少吃一点苦。”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心几乎是在瞬间就沉到了谷底。
陈江远没有再跟我多说一句话,他拉着我的手,不由分说的拖着我,把我整个人甩进了主卧。我越是挣扎,他拽的越紧。
下一秒,我听见,他在外面把房门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