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闹出昨晚江丰那失火的事儿,陈老板这人精,嗅到了事情里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意识到,自己或许还不止卷进了刀头堂的事里。
他有点儿坐立不安,担心后面还会摊上大事,这才迫不及待来找姰恪,想见江四爷,试探个态度和意思。
江四爷听完姰恪的话,便明白这陈老板是什么心思。
他淡声告诉姰恪,“最近风头紧,爷不方便应酬,你告诉他们,等命案的事落了定,爷得了闲,自然会见他。”
这是要陈老板稳住心性,再耐心等等。
也算是给他吃了定心丸,告诉他,江四爷会见他,记得他这次的施以援手。
姰恪不知听没听懂话里的意思,他也不多问,只点点头。
又看了眼姰暖,“你们要出去?”
“闲着没事,出去走走,顺便去看看豆腐坊。”姰暖说。
姰恪看了眼立在后面的柏溪,张嘴欲说什么,却又瞥见从院子里出来的江大帅和张副官。
他微微站直了,颔首见礼。
“大帅。”
江大帅鼻腔里哼了声。
连看都没看几人,冷着脸迈着大阔步,带张副官走了。
府门外传来车门重摔的声响,接着是洋车启动驶离的动静。
院子里静了静,姰恪眨了下眼,又问姰暖。
“大帅怎么了?跟谁置气?”
江四爷和姰暖都在这里,府里还有谁能气到大帅?
总不能是阔阔?
还能有谁?姰暖腹诽。
她轻轻瞥了眼身边的男人,反问姰恪。
“你怎么来的?一起走吗?”
豆腐坊的选址,就在百善堂后面那条街上,要过去,正好顺路。
姰恪稍作迟疑,继而点点头。
“副官开车送我来,不过你们既然过去,就…就一路吧。”
姰暖没多想,以为他一会儿还有话想在车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