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暖没多想,以为他一会儿还有话想在车上说。
几人从府门出来,陆续上车。
柏溪开车,姰恪坐副驾驶。
姰恪的车则由副官开着,跟在后面。
洋车驶出巷口,拐上街道。
姰恪偏头看了眼柏溪,由衷赞叹。
“柏溪姑娘很厉害,不止功夫好,还会开车。”
柏溪看他一眼,没说话。
姰暖膝头微侧,坐在江四爷身边,与他牵着手。
她听言月眸轻眨,也看了眼姰恪,轻笑接话。
“柏溪的确很厉害,她还会很多东西,有些事比我懂得还多,四爷让她跟在我身边,我受益匪浅。”
当着江四爷的面被夫人夸,柏溪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微紧,腰背也端直了。
她有点不自在,“夫人谬赞,属下不敢当。”
姰恪笑,“如何不敢当?柏溪姑娘若没那样出色,又怎么可能被江升挑中,跟着暖暖。”
柏溪唇瓣抿紧,磕巴说:
“属下惭愧,尽力侍候夫人而已,当不得很出色。”
“柏溪姑娘谦虚了。”姰恪轻笑摇头。
柏溪,“……”
姰暖月眸澄净,视线静静在两人之间流转了一番,也没再出声。
江四爷压根儿没听她们说话似的,正看着窗外,有一下没一下轻揉她指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豆腐坊的生意,比较接地气,得在市井间才能做起来。
但要想挣到大钱,就要揽生意,讨合作,比如往饭店,酒楼送大货,以及接各家做席时的订单。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只要有人知道这家豆腐坊,背后的东家是姰暖,相信多的是人上赶着签单。
洋车停在百善堂外,排队看诊的人,都已经挤到了门外。
姰恪连忙先回医馆坐诊。
江四爷和姰暖,带着柏溪去看了豆腐坊。
前后两间的矮房,前面通堂做门面,开一个窗口,后面院子里用帘子隔开,是堆放豆子的仓房,和做豆腐的坊间,都已经装潢得差不多。